更不舒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当务之急,是让三姑娘先歇息歇息。”旁边一看似温婉端庄的女子温声劝道。
靖婉闻言,一眼扫过去,没见过,偏又站在自己娘身后,梳着妇人头,加上旁边还有父亲的妾侍,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大概是这三年里才纳的吧,只是这比她娘更像嫡妻的派头,做给谁看?既然她娘端不起来,那你一个做妾的,就更该乖乖的龟缩起来。再看她无意识的轻抚了一下肚子,靖婉淡淡的没什么表示。
“对对,”张氏急忙擦擦自己的眼泪,“婉婉,娘不说了,先回去,你的院子娘早就布置好了,你看看,若是有不喜欢的,跟娘说,给你换。”
“娘布置的,肯定没有不好的。”靖婉笑着说道。
在快要步入骆府大门之际,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斜对面,一棵歪脖子树下,一脸青布马车,也没有特殊的标识,因为树荫树干遮挡,只是隐约看到帘子似乎是半挂着,至于马车里面的情况,是半点不清楚。马车外半个鬼影都没有,难不成马车里还有人?有人盯着自己?多半是错觉。
靖婉从马车中下来,到进入骆府,李鸿渊一瞬不瞬的看着,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没有在她出现的瞬间,让自己直接冲过去,当着骆府所有人的面将她抢过来,然后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婉婉,婉婉……”他一再告诫自己,还远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会将她明媒正娶,让她完整彻底的属于自己。
马车后的暗一听着主子低声呢喃,隐隐的嗅到了马车中淡淡的血腥味,很是不可思议,他跟在主子身边六年,主子身上虽然无数次的出现血腥,但那都不是他的,他就没见主子哪怕破一点皮,现在不过是见到了那位骆姑娘,他就弄伤了自己?
“暗一,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去。”李鸿渊的声音中透着竭力后的沙哑与疲惫。
暗一再一次的心惊,要说那位骆姑娘,也不是什么国色天仙,而据他所知,那骆姑娘是首次来京城,而主子从出生就没离开过皇城,主子对她的执念怎么就那么深?不,不仅仅是执念,简直是魔障了。
这中间必然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隐情,那不是他们能探知的,打住所有念头,谨守本分才是正道,主子向来赏罚分明,但凡逾越半点,必定叫你后悔在世上走一遭,而若是事关骆姑娘,若是企图窥探他内心的隐秘,将是生不如死。
“是。”从骆姑娘离开齐安府,身体不适开始,主子就收到了暗卫巨细无比的传信,那段时间,主子格外的暴戾,明明知道得越详细,心情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