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不知道这件事的官员,听到这情况也不敢有半点的迟疑,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
众人上了船,梳洗了一番,就没再出现,而开明府的官员,任何一个都没能上去,最初的苏巡抚,在想跟上去的时候,直接被暗一半拔刀阻拦,再一次如同靖婉他们抵达开明府当日那般,所有官员集体变木桩子罚站。
只是这会儿这心里,比起当日就更加的不堪,那时是愤怒,不耐,还要一些些对晋亲王因传闻而来的忐忑不安,现在嘛,九成以上的人被九成以上的恐惧占领,毕恭毕敬的站着,半点不耐的心思都没有,如此静静的沉默,等待着“晋亲王”的反应。
可是,现在似乎也像之前那次一样预备晾着他们,被晾得越久,心里就越没底,就好比头上悬着一把刀,如果干脆利落的落下来,是死是活,立马见真章,可是悬得越久,这心里的恐惧就会越来越深,那种折磨,当真难以言喻。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船上似乎终于有了动静,站得腰酸背痛的官员们,立马站直了,绷紧了身体,却多少还有点终于来了的轻松感,然而,事实却是他们想太多,因为想见的人没见到,固定大船的缆绳还被收了起来,这是要如何,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这下子,众官员那脸色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
能拦着不让走吗?不能!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船远去。
晋亲王那是什么人,活阎王,关于他的传言就是,睚眦必报,而且,不管是谁,都只是当时就报,没听说过秋后算账的,现在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算了?想想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种要他命的事情,都能这么算了,那些被他整得死去活来的兄弟们都该有意见了。所以,只能是晋亲王的怒火飙升到了极致,必然会回头狠狠的清算。
谁都知道,很多时候,怒气当场发作了出来,后果可能严重点,但也就那么完了,什么都不说,你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总是忍不住的去想,往最好的方向上安慰自己,往最坏的方向吓唬自己,那是心理上的绝对压力。
不知情的,就只知道晋亲王住的别院走水了,而知情的,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没能成功,只是因为“晋亲王”不发话,他们没工夫去了解具体的情况,这正主儿都怒气冲冲的走了,现在就该去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随意的了解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瞄准了苏巡抚。
总督面色阴沉,“巡抚大人是不是该给个解释?”越俎代庖,插手了他的事情不算,还坏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