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客气也无。
“此番江南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涉及的并非近视官场,亦是各个世家豪强之争,虽知王爷雄才伟略,智珠在握,然对江南毕竟不是分外熟悉,难免疏忽,亦有人心险恶,草民斗胆,擅作主张,欲为王爷尽绵薄之力,只不知王爷是何布局,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帮了倒忙,只是梳理了一下各个世家与官场众人的关系,希望能对王爷有所作用。”
随着语毕,闵钰寒呈上一本小册子。
李鸿渊倒也没有拒绝,让沐安接了册子,随意的翻看,看了两三页之后,李鸿渊脸上稍显郑重,一直将册子翻完,压在手边,“有些用处。”
李鸿渊虽然在江南安插有人手,但毕竟是有局限性,又是地方并不那么方便下手,就好比世家内部,越是靠近核心的人,越不好安排钉子,那些人身边的人,一般都是自幼就跟随,属于家生子,忠诚度很高,不管是收买还是另外换人,难度都很高,闵钰寒不一样,他闵氏一族的主家嫡系,原本就深得重视,因为出了变故才被家族边缘化,而今他回归家族,就算家族是不是依旧淡淡,却也不能否认他的才能,有些事情,他不用主动去做,也有人主动找上门,他偶或三言两语,因为往往一针见血,家族对他自然就越发的倚重,他想知道点什么事情,又不是触及到家族利益,自是不会引起注意。
这些在世家内部或许不是什么大事,然则,外面的人却很难查探到。
闵钰寒闻言,稍稍的动了一口气,“能对王爷有所作用,自是再好不过。”
讲真,至亲李鸿渊“出事”,他的担忧与心焦不必任何人少,只是他很快就发现,事情或许并不是他预想中的那样。因为那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他冷静下来,小心翼翼的试探,加上一些推断,他已经将事情猜到了**分。
便是知道李鸿渊并没有真正的遇险,闵钰寒的心情也没半点好转,身世更加的阴沉。
这些年他一直浑浑噩噩,没有细想,在清醒之后,他将当年的事情进行了仔细的梳理,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有些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这近一年的时间,他在暗中帮李鸿渊做一些事情的同时,一点一点的小心查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找了有用的东西,而仅仅是浮出水面的那一点点东西,就让他将裴族长恨之入骨。
当年还是亲王的乐成帝南下,偶遇裴氏女,一见倾心,而那个时候,正是现在的裴族长与兄弟争族长之位的时候,那种争斗,完全就不下于朝堂的夺嫡之争,只是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