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钰寒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闻王爷所言,当是没被对方所惑。想来也是,以王爷智慧,岂会被那种人轻易所欺。”
“你对他意见很大,甚至是怨气冲天啊,怎么,这近一年时间,有新发现?”李鸿渊对他的花不置可否,神情散漫的一下一下的点着压在手下的册子。
闵钰寒眼中的恨意在这一刻直接的宣泄出来,只是随后意识到此处不该如此失态,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里面的情绪已然全然不见踪影,略作思考,还是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已经推测说了出来。
“那老东西会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奇怪。”李鸿渊半点情绪也无,“不过,说起来,在某种程度上,本王还该感谢他不是,没有他这一步棋,说不得就没有本王的存在不是。”
“怎么会不存在,没有这件事,你就该是我的儿子。”闵钰寒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说出了如此堪称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鸿渊讽笑一声,看闵钰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闵钰寒遍体生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不合时宜的话,“王爷恕罪,草民只是一时……”
“就算她当年嫁给了你,生下的孩子也是带着你跟她的血脉,如此,由于本王何干?你的血脉还能跟龙椅上那个一样,造就一样的后代?纵使同父同母,生下的两个孩子也是截然不同的。”李鸿渊好似并没生气,心情反而似乎颇好。
“王爷说的是,是草民莽撞,并无意冒犯你,还请恕罪。”
“没别的事儿就退下吧,本王还要去贡院。”李鸿渊转瞬间变了脸,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草民听闻,闵氏有船与王爷一道从崇州府到川周府,不知道王爷有没有件船上的人?”闵钰寒略踌躇。
“裴琇莹。”李鸿渊直接点明,“就那点伎俩?本王好色名声如此深入人心?”
“是草民多虑了。草民告辞。”闵钰寒辞礼,离去。
说起来,闵钰寒也纯粹是关心则乱,在某种程度上,他当真是将李鸿渊当做儿子看待,当然,只能在心里,他对世间已经没有期待与留念,而今,只想尽自己所能帮着婠婠的孩子登上皇位,或许,还要加上一点,绝不让那老东西得偿所愿。这后面一点,或许不用自己如何,看晋亲王的态度,说不得最后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必要叫他饮恨而终!
还有裴琇莹那里,就那样的人,也有人拿她与婠婠比,他少不得要做点什么。
出了这里的门,闵钰寒就如同变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