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过后应该更康健才是,结果却是一病不起,就此以一命呜呼,裴族长夫人沉珂,却不是一两日就过世了,所以,让人怀疑,过激,未必就是“欣喜”了,说不得就是晋亲王太过薄情,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老太太真的受了刺激。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裴县人对李鸿渊可谓是知之甚详。
李鸿渊终于从车上下来,走到裴族长面前,“裴族长用心良苦,何不亲自上演一场血溅当场的好戏,效果岂不是更妙?”
这话不轻不重,外围看热闹的人听不见,他附近的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裴族长浑身僵住,隐隐约约觉得,可能又……“王爷说笑了,草民诚心诚意请罪,并无他意。”
“曾祖父当真是没有他意?难道不是曾祖母的病情大有好转,你故意停了她的药,为的就是算计她嫡亲外孙,以便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导致曾祖母怒急攻心,吐血身亡吗?”就在其后不远处,一身孝衣裴琇莹突然间站起身,声音清冷,道出“内幕”,声音中还隐隐的带着极力压抑沉痛哀伤。
所以人望向裴琇莹,神情各异,其中自然是震惊的最多。
裴族长倒是没有回头,只是双拳紧握,松弛的面皮似乎都绷紧得快要展平了,因为微低着头,她眼中的情绪无人看见。
裴琇莹的话却还没完,“……您当年不顾骨肉亲情,将姑祖母推出去,致使曾祖母伤心欲绝,她伴你身侧几十年,即使没有功劳,也为你生儿育女,别人都看她风光无限,在你这位里里外外都要掌控的人的后院,与那傀儡枯木有何分别?可曾真正的给过她半点尊荣?现在又不念夫妻情分,为达目的,不惜杀妻,你于心何忍?”
有些人看裴族长,那眼神就有点微妙了,话说,你一大男人,还是族长,后宅都要全权把控,呵呵……
“……按辈分论,我本是晋亲王的表侄女,你却设计,险些将我送上他的床,通常情况下,这么做,也不过是被人说道两句,然而,时常将世家派头规矩挂在嘴边的人,做出这种事,如此表里不一,叫人何等不齿?而且你一直告诉我,我是最尊贵的世家嫡女,我有我的尊严与骄傲,你却这般待我?真的如某些传言那般,我们都是你谋取利益的玩意儿,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裴琇莹声音略有哽咽,一字一句却是异常的清晰。
她周围的人,因为都是小辈,加上往常裴琇莹地位高,无人敢掠其锋芒,现在更是被她吓得手软脚软,一时间竟然无人阻拦,而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