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掌控欲强了一些,也不能磨灭她对他的真心疼爱与付出,她最初病倒,也的确与他有着关联,而且,人死如灯灭,不管她做过什么,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责怪她?
孙宜霖有些轻颤的伸出手,覆在定国公夫人眼睛上,“娘,我回来了,是儿子不孝,没能见你最后一面,如有来生……”不管是再做母子,还是再无关联,孙宜霖似乎都说不下去了,最后,“请你安息吧。”
手指从她眼皮上划过,再拿开手,定国公夫人终究是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孙宜霖扣着棺木边缘,用力之大,手背都跟着泛白,似乎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漠然一松,只是松开的,不仅仅是他的手,还有他一直是绷着的神经。
即便是他竭力的想要控制,终究是没能抗争过自己的意识,整个人在极短的时间里昏了过去,然后身体一歪,从条凳上摔了下来,砸的可是不轻。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还是孙宜霖的小厮最先反应过来,“大人……”匆忙的扑上去,想要将孙宜霖给扶起来,然而,一个毫无意识的大男人,不知道自己使力,一个普通人,轻易扶不起来。“快来人帮忙啊,叫大夫啊。”
孙宜彬却呵斥欲上前帮忙的定国公府人,“这个时候装模作样?真当……”
“够了。去两个人帮忙将宜霖扶下去休息,立即叫大夫瞧瞧。”始终袖手旁观的定国公终于发话,到底是当国公的人,智商基本上还是正常的。
孙宜彬不忿,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敢忤逆自己老子。
孙宜霖被带下去,他捅出的篓子的自然得尽快处理。
定国公府大部分的小悲都要跟着扶灵归孙氏一族的祖地,留下的没几个人,要么就是不受宠的边缘人物,要么就是孙老夫人定国公这样的存在,孙宜彬倒是也不想走,奈何,亲娘去世,他是嫡长子,别人都可以不在,他是绝对不能少的一员。
定国公夫人在这个当口去世,对定国公府乃至康亲王一系,都有着不小的打击。
这也是孙宜彬最痛恨的一点,他此去,要二十七个月之后才能返回京城,他们这样的人,虽然不需要吃、住、睡都在父母的坟前旁边,但是,这期间菇素,不用行周公之礼,不能有宴饮礼乐,这些其实都可以忍受,如果实在忍不了,私下里小心一些,也不是不能为,现在的关键是,二十七个月后回京,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这也是孙宜彬各种暴躁的最主要原因,当然,他最要的目标还是定国公府,自己不能留在京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