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嬷嬷又打开房门,四下看了看,没问题,奇异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接下来一整夜,龚嬷嬷都没能再合眼。
而从靖婉这里回去自己住处的人,在进入房门之后,惊觉房中有人,事实上,那种感觉并不让人愉悦,不过却不动声色,看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的人,就算是映衬着月光,也沾染不上半点霁月光风的气质,反而阴沉沉的,让外面的月光都跟着失色了几分,看着就不像是活人,着实让人不喜。
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
“这么晚,你去找她做甚?”在场面似乎会就这么天长地久的下去,站在窗边的人终于开了尊口,只是那嗓音有点沙哑,但是不是那种类似于没睡醒或者故意压低了声音,而更像是声带被破坏,听上去有几分刺耳。
“王妃是主子,便是彻夜收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你现在不被信任,其他人都是被牵连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女子冷嗤一声,“咱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是好东西。不过说起来,你的胆子还挺大,敢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莫不是真以为王爷将手下的好手都带走了?”
事实如何,其实他能站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窗边的人微微的侧头,微弱的月光下,那双眼睛却给外的清晰,同样非常的瘆人,不仅如此,还有他那一张坑坑巴巴的脸,上面似乎还有什么在蠕动,看上去,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女子的神情,有细微的变化,“你还真够让人恶心的。”
或许早就不是第一次面对别人类似的目光或言语,他从内到外,都没有一丝波动。
或许他这泰然处之的模样惹怒了她,“不知道王妃瞧见你这模样,会是什么反应,是被吓到呢,还是被恶心到?十个人,至少有九个会视你为洪水猛兽吧,剩下的那个,在第一时间就被吓晕过去了。”
眼神中终于出现了情绪变化,阴测测的,不是凶兽,而是夜叉。不过,最后倒也没有如何,不知道是懒得计较,还是心灰意冷。将手中的东西丢了过去,“里面的东西能解眠蛊,三日内,带她离开白龙寺。”
“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能给王妃下眠蛊已经是千难万难,现在龚嬷嬷根本就不允许我们任何人近身,在她的眼皮子低下给王妃解眠蛊?是让我直接暴露出去吗?还没过河呢,你们这就准备拆桥了?”女子握着手上的瓷瓶,淡声道。
“那是你的事情,做不到,又要你何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