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诧异并未保持很久,几乎一闪而逝,“孙公子。”靖婉开口。
“骆…王妃。”孙宜霖顿了顿,某些词好像在他舌尖绕了绕,才给出了这么一个称呼,按理说,这个称呼并没有问题,但是,从孙宜霖口中说出来,似乎就完全变了味道,有点淡漠,又好像有点不甘。
靖婉的目光依旧在他脸上,分外的坦荡,心里边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不过多少有点好奇,她知道他的脸因为火灾,烧伤毁容,但是,当初定国公夫人逝世的时候遇见,脸上还包着白布,看上去却远没有现在严重,瞧着这情况,是没处理好严重恶化了?
顶着这样一张脸,孙宜霖也不是第一次见人,对于别人的目光可以完全的无视,然而这个人换成靖婉,他还是觉得难堪,有一种想要躲避,想要遮掩的冲动,尽管他在竭力的掩饰,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要掩饰就能掩饰住的,尤其是在在意的人面前,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子不自在,那么一点别扭,不管是跟曾经那个光风霁月的宜霖公子,还是后来心性大变而诡谲莫测的孙宜霖,都半点比不搭边。没有在第一时间见靖婉,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这见到了,鼓起了勇气面对的时候,相对靖婉,孙宜霖的视线就显得有点肆无忌惮,一寸一寸的在靖婉身上移动,似乎曾经的守礼,对女性颇为尊重的贵公子,都只是他掩人耳目的假象,现在的他才是本真。
不过,这些东西,靖婉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视线又不是利刃,又不会少一块肉,半点不曾退缩,不过孙宜霖的心思……于她而言,孙宜霖其实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真的占不了多少分量,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孙宜嘉最亲近的兄长,如果不是自家夫君那个超级醋坛子时时刻刻的惦记着,靖婉怕是都已经将这个人给忘记了。
靖婉又想到,她跟孙宜霖的婚事,还是某人给搅和的,倒是没什么愧疚,因为她自觉,她跟孙宜霖之间,就算是没有人掺和,多半也要黄,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对方的地方。只是除了那种长期万众瞩目的人,这样被人盯着,多多少少都会让人不愉快。
之前还以为孙宜霖已经将她放下了,她自己从始至终无感,只是挺高兴自家夫君终于不会在再借题发挥了,现在瞧着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这绝对不是自恋,而是孙宜霖表现得太明显,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对于这样的情况,靖婉其实不怎么赞同,毕竟只是单相思而不是两情相悦,陷在里面不可自拔,这在靖婉看来其实很难理解,或许跟她的性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