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音看着邓政齐护着梅静怡,气不打一处来,“邓政齐,你护着她做什么?我伤成这样都是因为她!你看看那个白眼儿狼都做了些什么,你还……”
“妈,没有她我早就死了,你也逃不了,你就知足吧。”邓政齐淡淡地说。
梅青音愣了一下,“什么?”
“让你少做一点儿,我也知道你去找了静怡的麻烦,只有我们欠她的,没有我们欠她的。”
“邓政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
邓政齐的声音很平淡,因为他怎么都忘不了,梅静怡住院的那一天,顾爵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病房,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顾爵琛,他惊坐起,“你……”
“你的母亲伤了静怡,”顾爵琛直入正题,“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她?”
“什么?”
“静怡在医院,脑震荡,你母亲伤的。”顾爵琛解释道,“你也应该知道,你在看守所,如果不是因为静怡,哪怕你伤了也出不来,而你妈这么做……如果不付出点儿什么,我想……我心里会很不爽。”
他的声音越发低了,邓政齐隐隐有些不安。
“我不会做得太过,因为静怡在乎你们。记住,你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还有……希望你能振作一点,这梅氏……她和我都不稀罕。”
顾爵琛说得不算露骨,邓政齐已经完全能了解他的意思了。
梅静怡……他早就知道,梅静怡没什么争取的心思,可是……他也没有去接手公司的心思,他只想潇洒地过活,哪怕只是做一份很普通的工作,他也不想去坐高层的位置。
许是因为梅青音从小就在他耳边说长大了一定要接受公司,他产生了叛逆的情绪吧。
邓政齐皱着眉头,又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头向四处探望,可周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归于宁静,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梅静怡回到病房,顾爵琛已经来了,“去见你哥了?”
“嗯。”
梅静怡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刚才秘书发过来询问她去不去参加会议的短信,犹豫着问,“顾爵琛,我……可不可以出院啊?”
顾爵琛抬眸,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眉头微蹙。
梅静怡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忙说,“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了!我身体都好了,医生也说我脑子没问题了,真的!这点儿皮外伤……真的不碍事的。”
她指了指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