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想通了，她故作平淡地勾了勾唇，便跟着服务生寻了个位置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姗姗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炙热的眸子一路跟随着她移动。
“姗姗，你认识唐明？”
“算是……认识吧。”陈姗姗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不过不是很熟。”
她不太想让别人追问她自身的事情，所以回避了和唐明的关系，话题很快被她带到了工作室的装修上，两人谈得愉快。
而另一桌的唐明听到陈姗姗的话，脸色瞬间都变了。
“那个女生……是你的朋友陈姗姗吧？”这是冉婷婷第三次见到陈姗姗了，她是一个女人，自然能感觉到唐明看她的事情眸光与众不同，可也记得唐明对她的介绍——
我的一个朋友。
“……嗯。”唐明有些恍惚，都忘记自己对冉婷婷是这么介绍陈姗姗的了。
“不用去打声招呼吗？”
比起陈姗姗略高的嗓门，冉婷婷说话的时候声音柔柔弱弱的，也很小声，陈姗姗那边根本听不到。
“嗯。”他的回答还是一个字。
冉婷婷也没再追问，四个人安然无恙地吃完了这一顿，唐明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背对着他的陈姗姗，可陈姗姗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身后的人，半点儿别扭的动作都不曾出现过。
唐明失落地垂眸，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该习惯了，而且，也说好了要放弃了，不是吗？
他总是在想着，成全自己爱的人，尊重她的想法……
他没有看见，陈姗姗的视线一直盯着餐桌中间的那块小镜子，被她调整了一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的脸，还有变换的表情。
他对冉婷婷的敷衍，他一直追着她的眼神，他勉强勾起的笑意……
一点儿也不像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唐明。
她看着他味同嚼蜡地吃饭，看着他招来了服务员结账，看着他起身，和冉婷婷一起离开了餐厅。
整个过程中，他虽然望着她，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是打一个招呼。
直到两个人的背影从镜子里消失，陈姗姗才回头，看着唐明绅士地推开门，让冉婷婷先行，两人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这分明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也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可这样的画面真的出现，她的心脏却像是被抽干了水分，枯得难受。
“我怎么感觉……你跟唐少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