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相熟,因为香火不够百年,金身道心不稳,就被褫夺了文君封号,由文柄小儿顶替后转入轮回去了。
原本武君殿内的众位武判、巡游便对钱家嗤之以鼻,自文柄小儿做了文君后,更是对文君殿那边恨之入骨,两殿之间也多有龃龉。”
说实话,程羽听完武君这段话后心中颇有些感慨。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将军身前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只可惜生在王朝末世而不逢时。
但刚才那位黑甲参将,如何就认定自己是文君那边的细作?
难道是因为我与文君一起喝过酒,沾染上文君殿的玄黄气息?
程羽将这个疑问向武君问去,武君答道:
“我那黑甲参将生来鲁莽,想必是见先生元神清秀儒雅,且身具玄黄功德气息,在这青川县城内,又敢在武庙前出现的,自然而然会联想到文庙那边,而错把先生当做了文庙的细作。”
冷静下来的程羽仔细回想,那黑甲将军出门迎接他时口称的是“相公”,而不是先生。
在这方世界,“相公”称谓含义复杂,可褒可贬。
后来武君出面就一直是口称的先生。
只是这武君是如何断定自己不是细作呢?
要知道刚才他若再晚出来一息之间,这座武君庙恐就不保。
念及于此程羽直接开口问道:
“哦?既如此,那武君又凭何认定程某人不是文君细作呢?”
“哈哈哈……”
武君仰头大笑道:
“先生说笑了,文庙那些酸笔杆子,身为阴司官吏,自不敢将魂魄入到麻雀躯壳内,随便在阳间游荡,更没有先生这般通天手段。”
程羽闻言心中一动,这武君已察觉到自己是脱麻雀躯壳而出,他若真想对付自己,只需去寻那麻雀本体的晦气就是,看来真是一场误会。
只可惜本来心情不错的他,经此事后再无心闲逛。
“其实程某本是来庙中随便看看人情世故散心而已,无意打扰武君清修,不成想遇到此等意外。
既然是场误会,那程某就告辞了。”
说完当即转身向庙外走去。
“额……先生留步!”
“嗯?”
程羽微微转身。
武君紧赶几步上前,再次拱手一礼道:
“不瞒先生说,我庄大宽是个爱结交朋友的,尤其是先生这种有真本事的,今日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