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
破碎。
那一身覆盖在铁浮屠外面的铁甲,在十八道刀光里破碎,露出了铁甲之下的,那一袭红黑相间的长袍。
“桀桀桀……”犹如夜鸦般的笑声从那一袭黑袍里传出,完全已经不是铁浮屠的模样,“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话太多了。”海克里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从黑夜里陆续出现的其他几袭红黑相间的长袍,手慢慢搭在了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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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拔魔再次问。
“什么声音?”温宁顿有些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倚在窗口的李拔魔,觉得很神奇。
一天前还是战场上生死相见的人,现在却坐在一起,听着窗外的落雨喝酒。
“没什么。”李拔魔摇了摇头,关上了窗户,重新坐了回去,拿起了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老实说,我还是蛮佩服你的。”李拔魔拿起酒嗅了嗅,说,“你可以赢我。”
“这一杯敬你。”他举起酒杯。
“我没有赢你。”温宁顿却是摇了摇头,“我只是赢了我自己。”
“我这一杯也敬你,你也赢了你自己。”
两个人碰杯。
雨夜。
亦敌亦友的两个男人。
一种奇怪的东西似乎在缓缓酝酿,发酵。
“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温宁顿今夜第二次说这句话。
“似乎……是有这种感觉。”李拔魔赞成这一点。
又过了很久。
李拔魔喝下瓶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忽然问:“现在几点了?”
“几点?”温宁顿抬头看着他,“现在……”
骤然。
黑暗。
沉默。
雨声。
风声。
整个世界,静默了下去。
格伦西亚,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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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好像是什么说话的声音,让已经瞌睡连绵的通讯兵齐格瞬间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阿姆斯特。
整个郁金香之城永远灯火通明的地方。
战时通讯中心。
自从东南沿海的战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