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在喝完了一大碗酸不拉唧的药剂之后,方洪开始拼命的吃起来自家院中所结的红枣,一直吃到肚子鼓胀,才把嘴里那股酸味给消除掉。
“以后不要让我逮住那个庸医,开的什么乱七八糟方子,真他姥姥的难喝。”他终于缓过了劲来,跳着脚骂道。
“少爷,您最近一段时间怕是没有机会抓住他了,老爷吩咐了,不让你出去乱跑了。”就在他骂道起劲的时候,银钏的声音小声的从一边响起。
“你还好意思说,还有你,你熬药的时候,就不能少放点水么?那么大一锅,你是给驴喝的吧。”看着银钏敢插嘴,方洪立刻把桌子一拍,十分生气的说道。
银钏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实诚,让你熬药,你熬小半碗意思一下就得了,好家伙直接给煮了一大锅,一锅药喝完,方洪都有种想死的冲动了。
听到少爷的训斥,银钏咬了咬嘴唇,把头低了下去。看到她这副样子,方洪也懒得去骂了,挥了挥手,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哟,我大侄子在家呐,你爹呢?”就在他生闷气的时候,一个有几分油滑的声音传了进来,方洪一抬头,就先看到了一把山羊胡子。
“原来是俊才叔啊,您找我爹有啥事么?”方洪看着方俊才进来了,虽然心里面不喜欢这个人,但还是打了个招呼。
方俊才跟方大元是一辈的,勉强也能算是堂兄弟,不过,方俊才常年在外走商,两家来往不多。
“这不是要去县城上报祥瑞的事情么,跟你爹借个马车。”方俊才笑了笑,两只眼睛在四处乱瞄着。
“我爹不在家,你到打谷场找他吧。”方大元身为地主,在农忙的时候,还是得去盯着那些佃户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私藏一些粮食。
倒是不是在意这点粮食,但是这口子不能开。不然谁都知道他方大元好糊弄,以后谁还会认真办事啊。
“这样啊,那也没事,你跟你爹说一声就得,我用一下你家马车,晚上就回来。”一听方大元不在家,方俊才便笑了笑,十分自来熟的说道。
“我……”方洪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方俊才这种说话的方式让他很不习惯,我答应把车借你了么?还有凭什么我去说?你自己为啥不去?
“行了,我走了啊,你家车在后面吧。”方俊才似乎想快点上报祥瑞,也不等方洪表态,便匆忙挥了挥手,往屋后而去。
方洪更加无语了,这什么人啊,真把这当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