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这话说的有道理,朱寿当即就有些丧气,而他再看向这身金灿灿的盔甲,就觉得十分膈应了。他赌气似得把兜鏊给拿了下来,用力的扔了出去,又把自己身上的铠甲给脱了,只穿了一件棉衣在身上。
杨敬业任由朱寿在一边生闷气,而他自己则一招一式的活络着筋骨,偶尔还去指点博迪几下。博迪是鞑靼人的身份,瞒不住别人的,但朱寿也不在意此事。一个鞑靼人罢了,他的豹房之中也有鞑靼人呢,不仅有鞑靼的,还有回回、朝鲜的。甚至来自海外的佛郎机人,他都见过。
朱寿这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看没人理他之后,他觉得生气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开始主动的找二人说起话来。
“杨师父,你这身武功这么厉害,要不就给我做师父吧,我可以保你做将军。”朱寿巴巴的走到了杨敬业的身边,一脸笑容的说道。
“教你武功可以,但是你不适合学。”杨敬业看了朱寿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虽然他们杨家的武功不讲究资质,但他宁愿教博迪也不愿意教朱寿,博迪虽然也是鞑靼的台吉,身份地位更相当于太子,但博迪能吃苦,从不抱怨,心性踏实,武功才能练的下去。
“我为什么不适合学?我练武的资质可是很好的。”朱寿很是疑惑,他在京城的时候,也请过几个教头师父,他练了几年之后,那些教头师父都打不过他了,后来宫中的侍卫跟他比武,也都被他给打趴下了,他的信心可是足的很。
杨敬业又看了朱寿一眼,有点弄不明白,这小子哪来的自信心?脚下虚飘,筋骨稀松,骨架子也不宽大,虽然因为养尊处优补得气血充足,但也算不上资质很好吧?他见过资质最好的,那只有方洪的,天生筋骨结实,领悟力又强,那才能当得上天才。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跟着我扎马吧。”杨敬业想了想,一些话终究没有说得出口。对方很可能是皇帝,总得给他几分脸面。
“扎马而已嘛,我会啊。”朱寿一听这话,当即拍着胸脯,双手往前一举,双腿下蹲,扎了一个马步起来。
他这个马步扎的杨敬业眉心直跳,这都什么跟什么,姿势一点都不标准,腰板弯曲,双臂无力,这连死马都算不上,更别说把马步给扎活了。
“你以往的师父都这么教你的?”杨敬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这马步姿势,只要是稍微懂点武道的人,也不至于这么扎吧。
“是啊,不过,这扎马步很简单的,我当初学了一天就会了。”朱寿一副自得的样子,自己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