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待到樵舍县内的百姓睡醒之后,只觉得这天都好似变了。一夜之间,地面上平白多了五条河道,每条河道都有七八丈宽,水面波光粼粼,若非岸边有着新泥,就好似这河一直都存在着一般。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这樵舍县内的十二座大桥,都被大水给冲垮了,他们想要过河,除非是乘船,不然根本过不去。就算想绕道都不行,毕竟以前是道路的地方,都被新生的五条大河给阻隔住了。
“白先生,王守仁的大军就驻扎在不远的地方,我们的人数太少,必然不是对手,不若我们乘船离开吧。我昨日便命人将长江之中的大船驶来樵舍附近。我们从长江离开,再绕道到南昌西部,王守仁必然无法堵截。”在樵舍县的县衙之内,朱正阳十分认真的和白先生商议着说道。
“坐船太过于麻烦,还需要绕道而行,靡费的时间太久。王守仁又如何,我们直接打穿便可。王守仁手下的尽皆是卫所士兵,可不是我等对手。”白先生哂然一笑,却不愿意坐船。
“白先生,非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那仪卫实在是难缠,若是他们堵住了道路,我们必然无法离开啊。”朱正阳面上十分犹豫,昨日的情形他也见了,四千仪卫和白先生的手下人打了个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这样说,白先生的人一直都处于下风,若非他们动作灵敏,早就被人给打爆了。
所以,朱正阳对于强行突围不抱太大的希望。
“愚蠢,你以为昨日我们便出了全力了么?我手下七百阴神卫,各个力大无穷,我命他们搬来了百台虎蹲炮。等到今日的突围的时候,再让虎蹲炮来几轮射击,来多少人都得死。”白先生笑了一声,这虎蹲炮一般都是用来守城的,几乎没人会将其拿到战场上来,因为这实在是太重了,带着这么重的火炮,部队能被拖死。
但白先生不怕啊,他手底下的阴神卫,每一个都有千斤之力,只需要数人架住一台,便可在任何环境下健步如飞。
只要上了战场之后,直接命令火炮齐射,天下任何精兵,都得被炸死。这虎蹲炮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持续的时间太长,不然炮管就容易变形扭曲,最终发生炸膛。
一旦虎蹲炮炸膛,便是阴神卫也得被活活震死。阴神卫的肉身再强,也还是血肉之躯。
听到了白先生此言,朱正阳的眼睛里头闪过了一丝悸色,昨天火炮的威力,他可是亲自体验了一番,端是可怕,让人仿佛处于无间地狱。若是真有这百台虎蹲炮开路,哪怕再强大的军队,也得被生生的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