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兴献王朱厚熜,罔顾国法,擅遣家臣,而害天使之命。故罚俸三年,削爵一等,减免厨役、斋郎、铺陈之杂役。勒令思过三年,思过期间,毋得饮酒、鼓乐、歌舞,命长史以为监督。”一封申斥的圣旨,很快就传到了安陆。
关于兴王的惩罚问题,杨廷和是和宗室府的人商议过的,虽然宗室府的人觉得这个惩罚有些严重,但是,因为三个阁老都坚持,他们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圣旨草拟好了之后,内阁便命令快马加鞭,将其交给正德,让其审阅一遍。毕竟,似这等皇室内部的问题,必须要经过皇帝同意的。如果皇帝觉得这个惩罚太低,他们必须还得改一下。如果皇帝觉得惩罚太重,也完全可以将这封圣旨搁置。
在这个问题之上,皇帝的自主权还是挺大的。朱厚照才得了奏折之后,连看都没看,直接就同意了。他如今的注意力,可都是放在宁王的身上,对于自己的这个堂弟,并没有如何在意。
“兴献王?呵呵,好得很,真是好得很呐。”在安陆城的王府之内,朱厚熜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面上一片狰狞。
按照大明藩王之间的爵位等级,最高的就算亲王爵位,一般都是单字,比如说宁王,比如说兴王。而第二等的,就是郡王。郡王一般都是两个字,如今兴王被改成了兴献王,这对于朱厚熜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而且,爵位被削,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一旦被削爵,他和大明之间的气运联系,就会削弱许多。一个郡王和一个亲王,本身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嘶吼。”朱厚熜的头顶之上,一条紫色的蛟龙不住的飞舞。这条蛟龙的背脊之上,有一条璀璨至极的金线,连接头尾。就是这么一条金线,使得整条蛟龙看上去威武非凡。
但是,就在圣旨下达的瞬间,这条蛟龙就迅速的萎缩了起来。原本已经初露峥嵘的头角,也开始退化,腹部伸出来的四根爪子,也逐渐的缩入了腹中。
原本看上去威武不凡的蛟龙,此刻竟然变得像是一条蟒蛇。不过,唯一不变的,就是蟒蛇背后的那根金线,依旧璀璨夺目。
这根金线,便是大明的龙气。如今,大明的储君未定,而朱厚熜便是第一顺位,所以,他身上的龙气是仅次于朱厚照的。当然,朱厚照乃是皇帝,通体的气运都是龙气构成,不像朱厚熜这般,仅仅只有一丝。
别小看了这么一丝龙气,纵观整个大明,身具龙气之人,也不足十人。哪怕很多藩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