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市,来到一家木器行的门口,左右打量一番发现无人跟踪才闪身入内;到了里面关好门,进入内院,他恭恭敬敬的问道,“钜子,在下回来了。”
“顾老辛苦了。”油灯亮起,一名皮肤黝黑、衣着朴素的中年人将他迎入屋内,“这位小爵爷要打造的究竟是一个什么物件?”
“以在下来看,他所打造的似乎是一个玩物。”说罢顾老忍不住摇摇头,“如此精巧的设计,最终却只是为了一个玩物;这些勋贵子弟还真是......”
“哎,万物节则阴阳和,我此次入京沿路所见,拖家带口逃荒者不计其数;若非这些身居高位之人不知节用,过度压榨百姓又何至于此?”那名被成为钜子的中年人摇头叹道,“就你这些日子为他打造的玩物,就至少花了十户人家的一年所需;若是京中贵人都像他这般挥霍无度,则天下大乱不远矣。”
“此皆儒家讲究礼乐治民之过也,儒家那些繁复的礼乐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而将这些钱财用到这些无用之处,只能让贫者愈贫。”顾老又开始习惯性的抨击朝堂上的儒者,“如此以来只有少数贵人才能享受奢华,而不同百姓则衣食无着。”
“如今儒家势大,我等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维持生存尚且不易,若想改变这世道何其难也。”钜子听到他又老调重弹,摇摇头说道。
“钜子,儒家势大是因为他们高居朝堂之上掌握了权柄。如是我们趁着天下大乱辅佐一方霸主,帮他获取天下,未尝不能重获生机。”顾老再次劝道。
“不可,我墨家讲究‘非攻’,如今我等岁无力阻止战乱,但绝不能反道行之。”钜子貌似坚定的说道。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亦是我墨家的原则,此非征战,乃是‘兴天下之利’也;若是我们墨家立于朝堂之上,必能扫除儒家弊病,还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顾老引经据典的和钜子说了半宿,最终依然是没有说动对方,他只得长叹一声悄然退下。
但是他绝对没有放弃,他只是知道眼下天下还算太平,等到战乱之时说不定钜子的想法就会发生变化。
而在京城的另一侧,那名手捧锦盒的匠人也在某间密室里向他的头领说着今天的事情,他用手指比划出几个数字,“教主,我给那小爵爷报了这个数,这笔生意算下来咱们能赚到这么多。”
“嗯,既然你说那样东西看起来似乎很有趣,那么接下来肯定还有其他权贵子弟、豪门贵胄找你定制,这些需提前做好准备。这笔生意做下来咱们购买兵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