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力大、伶俐四条既不可废,亦不可专恃,惟素负有胆之气,使其再加力大,丰伟伶俐,而复习以武艺,此为锦上添花。”戚继光缓缓解读着李悠的疑惑,“油滑之人老想钻军法的空子,且多为胆怯之辈,若是任由此辈混入军中,不仅自己练不好,还会带坏同伍,因而绝不能用。”
李悠听着不住点头,似乎后世招兵时那些老兵也大多喜欢来自农村的新兵,因为他们老实听话,不像城市兵这般不好管教;但是后来形式又有变化,随着科技的发展对于士兵的知识水平要求越来越高,而文化水平相对较高的城市兵又成了新的宠儿。
“练兵必须从实战出发,若是那些用来糊弄上司的玩意儿,就算操练一千年,便有何用,临阵还是生的;设使平日所习所学的号令营艺,都是照临阵的一般,及至临阵,就以平日所习者用之,则于操一日,必有一日之效,一件熟,便得一件之利。”这是讲究训练和实战相结合,一切训练必须紧扣实战。
初到大魏京营禁军时训练的那些东西,不就是拿来忽悠李圭用的么?浪费一月的时间只为让他高兴高兴,结果到了和唐括部的战场上,这一切全都没了用处,大魏的禁军还不是惨败而归?若是一开始就多多训练和骑兵的作战方法,或许那时候也不会败得那么惨吧?
这种训练思想不仅是军事上有用,在其他地方也足以起到指导作用,比如竞技体育的日常训练,比如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的高考模拟考试......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流露出来的这种思想,即使到了数百年后也不落伍。
“为将之道,所谓身先士卒者,非独临阵身先,件件苦处,要当身先。所谓同滋味者,非独患难时同滋味,平处时亦要同滋味,而况技艺岂可独使士卒该习,主将不屑习乎?”将帅不仅要有带兵制敌的文韬武略,而且要精通各种技艺,要作士卒的表率;不仅战时与士卒患难与共,而且平时也要处处与士卒同甘共苦。
我在带领大汉使团凿空西域之时,不也是因为这样才赢得了他们的信任么?像陈庆之和韦睿这样的儒将终究是少数,后世想学他们的文人不知凡几,但学成的可以说一个也没有;李悠不住点头。
接下来数月,李悠要么认真研读戚继光的这份手稿,要么在戚家军军营中四处观看士卒们的训练,要么向戚继光请教心中的疑惑;甚至还亲自参与了戚家军的几次小规模行动,自觉受益匪浅。
这段时间的系统学习让他对兵法有了新的认识,这要多亏他遇到了戚继光这样的好老师,像霍去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