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她轻咬嘴唇暂时将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丢到一边,沉声问道,“说吧,是什么事情?”
“是,郡主。”李悠压低了嗓音,“如今京中虽然暂时安稳,但仍然有极大的风险,若是那位发话,陛下的宝座依然有可能不保。”
“你是说太后?”李令月暗暗点头,如今太后被李圭命人暂时堵在长乐宫之中,可这样的事情终究不能长久,他不能将太后关一辈子,又不敢让太后出事,太后一旦出事无论是不是他做的,脏水就会立刻泼到他的头上,到时候杨介夫可以光明正大的逼宫。
如果我是李圭,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想办法收拾杨介夫,而是立刻去长乐宫向太后哭诉,赢得她的认可巩固后方才是;可现在他回京这么多天了,却连一次长乐宫都没有去,这让太后如何能对他放心?
“正是,说起来这本是陛下的家事,吾等不好置词。”李悠心中暗暗佩服姚广孝,只不过见了李令月一两面就把她的性格摸得通透,李令月今日的言辞表情无不和姚广孝昨日所说的一般,“只是如今的局势您也知道,若不能劝服太后,剩下的一切都是虚的;而陛下却......所以李某想请郡主入长乐宫一趟,向太后问安,以宽太后之心。”
“我等身为晚辈,向太后请安是应当的,只是如今长乐宫似乎不那么容易进去吧?”李令月问道。
“郡主大可以放心,眼下看守长乐宫的是钱骅,只要是郡主出面,定能进去。”三言两语说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李令月本来就极其向往这些政争之事,听到有这样的机会那会舍得放弃,故作谦虚几句就果断的答应下来。
李悠告辞出门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继续在京城四处晃悠,将姚广孝昨日所叮嘱的位置绕了个遍,这才回到嘉州伯府之中。在这一过程中,皇城司的人手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将这些地方一一记录下来,很快送到了李圭手中。
“他今日去拜会了太平郡主?”对自己这个堂妹,李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感激她在宫中埋下钉子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宫门,又隐隐地觉着这样有些不妥,害怕李令月在宫中还有人手,所以回京至今也没有召见她。
“是,从郡主府出来后又四处逛了些时间,到茶楼坐了坐,这才重新回府。”魏士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那座茶楼?茶楼的东家是谁?”李圭仍然在细细品味这李悠此举的目的,他心中难免疑惑,如此紧要关头,李悠绝不会只为喝茶。
“茶楼...茶楼的东家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