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情理一理再说。
“嗯,你下去休息吧。”临走前王逊还不忘叮嘱一句,“依我看这些日子杨介夫也该琢磨对付丘尚俭了,你还是暂时和他疏远些吧。”
“这......”王机愣了下,他终究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胸中少不了年轻人的热血,如今听闻父亲要自己放弃友人,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如今乃是非常时期,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让我王家蒙难。”王逊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虽然并不严苛,但还是压得王机喘不过气来。
“孩儿...孩儿明白了。”王机知道自己对友谊的珍视让父亲不满意了,他行礼后退出了房子,看着他消逝的背影,王逊眯起了眼睛,他似乎看到爱子的腰似乎没有进来的时候那么直了。
从后院出来,王机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无数人都羡慕他有一个显赫的出身,但只有他才知道身为绵延千年的世家子弟自己需要舍弃多少东西,家族的名声,千年的荣耀......这些从小就压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压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有时候他宁愿出生在寒门,纵使没有锦衣玉食,起码不用受这么多的拘束。
郁闷之下王机想要仰天长啸,但想想后院的父亲,老宅祠堂中那一个个显赫的名字,他终究没有喊出声,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慢悠悠的回房休息去了。
王机最近过得很压抑,而李圭这段时间同样郁闷,自从他为太平郡主钦点郡马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他看宫中的太监宫女,谁都像是外面拍进来的奸细,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他们都会很快把消息传出去,要么传给太平郡主,要么传给杨介夫。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喜欢上了饮酒,那种醺醺然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至今未能通过的大礼仪,忘记了御驾亲征的惨败,忘记了长安门外那淋漓的鲜血,忘记了宫外的郕王、忘记了朝堂上那些虚伪的面孔......
“拿酒来!”今日来到御花园中散心的李圭有了饮酒的欲望,园中的姹紫嫣红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一些,唯有美酒方能解除他心中的忧愁。
“陛下,太医说您最近身子有些虚弱,切不可再饮酒了啊!”一旁伺候的魏士良连忙跪地哀求。
“就你多嘴。”这张老脸让李圭越发的厌恶起来,他直愣愣的盯着魏士良看了半天,忽然提高了嗓音,“来人呐,将这老奴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连最受宠信的魏公公都挨了打,其他的太监宫女更没有人敢说话了,立刻飞奔着为李圭取来美酒小菜,在淮安池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