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为云州城百姓仰望的大门挡不住攻城锤,那些趾高气昂欺压乡里的陆府家丁在团练面前根本不敢抬头,全副武装的士兵口中喊着“捉拿混元教乱贼”的口号涌进了陆彬谦的别院,四周的士绅未尝没有兔死狐悲之感,但在此时他们却不敢发出任何不满,反倒是金锁大门,唯恐连累到自己,以及......暗暗盘算着事后自己能在事后分到多少好处。
“父亲,没想到兄长送个信就闯出诺大的祸事,眼下该如何是好?”陆家二少爷陆立云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给陆立鼎上点眼药。
“眼下他们还不敢要了为父的性命,只要人还活着就有翻盘的机会,你跟我来。”陆彬谦的脸色阴得可怕,他将陆立云带到自己的书房之内,推开书架露出后面的暗门,“你从这里出去,那边有乔装打扮的衣服,还有一些散碎银子,你现在马上出城去找王同知,让他务必快些赶到云州来,好救下为父的性命。”
“爹,那您呢?”陆立云此刻恨不得马上钻进去,可一想到要独自跋涉千里,就有些想要退缩了,他那里吃过这种苦头。
“他们不抓住为夫是不可能放心的,我要留在这里为你拖延时间!”说罢陆彬谦一把将他推了进去,“赶紧走吧,这条暗道直通城外,乘着他们还没有封锁四处路口大肆搜捕,你快些跑出云州去!”
说罢不等陆立云回话就一把关上了暗门,重新用书架遮掩好,清除周边的痕迹,陆彬谦故作镇定的走出了书房,此时前来抓捕的团练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一见大鱼在此,马上一拥而上,将他双手反背。
“我乃堂堂进士,尔等安敢如此?”陆彬谦何时受过这种苦头,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我大魏可有暗通贼寇的进士?”周伯符冷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犹如黑塔一般遮住了眼光,他从身后揪过一名陆府的家丁,撕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护身符,“你这到底是进士府邸还是混元教的贼窝啊?这反贼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哼,谁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栽赃陷害的小手段也敢在老夫面前用?”陆彬谦不屑一顾,这样的手法他当年用得多了,要不然也不会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这些家丁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混元教弟子,乃是司马错监视云州城多日的发现,其实除了陆府其他各家士绅府上都有,只是眼下还不适合一网打尽罢了;周伯符一巴掌拍到那名家丁的头上,“说,你是不是混元教的弟子?”
“小的乃是正经人家,可不敢从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