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幕僚所说,等伯颜气喘吁吁地赶到温州路的时候,宋军已经再次退回海上,这次宋军似乎是要专门气他,匆忙赶到的伯颜大军甚至可以看到宋军士兵在大船上对他们比出各种挑衅的手势,气得这些蒙古骑兵哇哇直叫,若是战马能够在水上行走,恐怕他们就直接冲过去了;这些蒙古骑兵一向擅长用自己的机动性拖垮敌人,最后再将疲惫不堪的敌军击溃,没想到今日他们却沦落为被拖垮的一方了。
心下郁闷不已的伯颜也没心思理会温州路的官员,留在营中命人写就了一份奏章快马送往京城,在温州过了一夜就不管不顾的领军南下了,这次他说什么也不打算再北上了。
疲惫不堪的大军缓缓南下,可李悠却不会让他们太过自在,就在伯颜刚刚进入福宁州境内的时候,他再次收到了告急文书,宋国水师又将福州城团团围住,展开了攻击。
若论短途冲刺,船队绝对没办法和骑兵相抗衡,可长途行进就不一样了,更何况陆上行军可不是直线前进,翻山越岭、拐弯迂回是免不了的事情,而船队却可以在海上用最短的线路前进,所以李悠赶在伯颜之前回到福州一点也不奇怪。
要是温州路、平阳州再次传来消息她可以不管,可福州城却是玩玩不容有失,于是伯颜只好带着怨声载道的士兵们再次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当然和上次一样,这一次他们在福州城下依旧没有抓到哪怕是一个宋国士兵。
经过这一个月来的折腾,立刻对泉州、漳州展开攻击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伯颜只好领兵在福州暂时休整,等士兵和战马重新恢复之后再南下泉州,士兵们到还好说些,有个三五天的功夫就会恢复精力,可战马却远比人妖娇贵,纵使一人双马在过去那段行军之中也折腾的差不多了,必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可以长途奔袭的状态。
伯颜派出的使者日夜兼程、一路换马赶到大都城,将他的奏章送到忽必烈跟前,忽必烈对此也大为头疼,蒙古人乃是马上的好汉子,却不擅长水战,而现在水手、船只都要重新征召、制造,阿合马和范文虎起码到后年才能练出一支水师来,于是乎如何应对从海上而来的攻击就成了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陛下,如今唯有抽调北方的兵力南下守住江浙一带的重要郡县,以伯颜元帅的奏章中所说,宋军遇到重兵防守的城池都不敢贸然攻击,所以只要我等做好准备,那么自可报出沿海州县的平安。”陈岩出列奏道,“只要熬过一两年的功夫,等水师一成,宋国的水师就不足为虑了,到时候大可渡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