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过多少大魏的享受做派?这刚刚占据龙城,又有从京城中劫掠来的诸多享受之物,终日纵情美酒,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理手中的政事了,就连自己派回龙城催促粮草和援兵的使者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方才找到负责此事的贵人,还送上了颇多贿赂才得到了应有的粮草,至于援兵却是久久不见踪影,这岂不是和当初的大魏一模一样?
一想到这些袁章的额头就冒出一层冷汗,自己在这里处心积虑琢磨嘉州方面的破绽,不想身后的大元却也是浑身的漏洞啊,他长叹一声道,“此辈如此鼠目寸光,实在是让人心寒。”
“国师慎言。”宇文宜生连忙喝止,如今这大厅之中还有伺候的护卫、仆役呢,要是他们将这些话泄露出去,恐怕龙城之中又有人不高兴了,就算是袁章深受阿鲁不信任,可如今他远在河南道无法分辨,天长日久下去,再小的裂缝也会变大。
“你们下去吧。”袁章将那些人赶了出去,厅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袁章没有看到的是退下的护卫之中,有一人下值之后悄悄离开了王府,转入旁边的一处府邸之中。
“国师的身份与那些部族贵人颇有不同,而且又重用我等这般大魏降臣,我等固然感激不尽,但这对国师却并非好事。”陈静庵也劝道,“今后但有议事还是多请些领兵的将领参加,就算...就算是做个见证以示清白也是好的,如果每次都是我们这些人闭门商议,怕是有人该胡思乱想了。”若论起行军打仗,袁章远在陈静庵之上,但说起这些鬼蜮的门道来,陈静庵抵得上十个袁章。
“他们难道不用领兵打仗么?再说了这些事情和他们有何关系?”袁章的脾气依旧有些固执,纵然知道陈静庵说得有道理,但也不愿意做这些违背自己性情的事。
“好了,还是说一说该如何离间嘉州君臣关系吧,宇文先生,你看派谁去嘉州合适?”将宇文宜生和陈静庵还要劝说,袁章举手喝止,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来。
二人都摸清楚了袁章的脾气,知道此时再加劝说只能是适得其反,所以也就不再进言,转而琢磨起南下细作的人选来,思索片刻后宇文宜生抚须道,“国师,这一人选怕是要从其他地方寻来才好,绝不能是已经归顺朝廷的魏臣。”
“你是说京城?”袁章也觉得如果从北元挑选大魏降臣南下未免有些惹人注意,反倒是从许时雍那里找人目标要小一些。
“正是,下官有一挚友名曰齐会之,在许时雍手下担任礼部侍郎一职,可惜他与许时雍、杨德明颇有旧怨,因而不得重用,若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