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寿的请辞李悠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从长远来看还是极有好处的,这不是他漠视亲情,而纯粹是路线的问题,他不可能依旧按照此前儒家治世的方法来统治这片土地,而周寿又是如今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儒之一,要是他继续留在朝堂上,难免因为政见的不和而扰乱彼此的关系,进而影响到李珏。
而他现在急流勇退却是避免了这一系列的问题,少了和朝堂上那些人的瓜葛,让齐会之成为那些儒家学子新的目标,周寿就可以得以解脱了。
齐会之初来乍到根基不稳,也没有周寿和李悠的关系,想要有所作为必须得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而在这个时间里,那些其他杂科的年轻官员也可以得到锻炼,虽然他们现在还少有身居高位者,但是比儒家学子更擅长处理具体问题的他们迟早会脱颖而出。
在姚广孝安身的庙宇之中,李令月和司马错不约而同的前来拜访,没有过多客套李令月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那齐会之和姚先生当日都说了什么?此人的来历颇有疑点,为何姚先生却不发一言,任由他取代周老先生担任礼部尚书一职?而且还是在恩科准备开考的紧要关头?”对于齐会之南逃的经过,李令月觉得漏洞颇多,要是他一个人逃出来还是可以看作是许时雍稍有疏忽,可是带上一大家子一个不少的平安逃出来,这就有些蹊跷了。
“此人在士林之中颇有声望,无论他怀有什么想法,从现在来看却是对主公大有好处。”姚广孝淡淡的回答道,似乎并不担心齐会之有什么阴谋。
“既然姚先生已经有所准备,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李令月就此安心下来,姚广孝的本事她是领教过的,昔日杨介夫等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又何必担心齐会之这样的人呢?那齐会之可比不上杨介夫这些人老奸巨猾。
一旁的司马错端着茶杯默默地品着,不发一言,似乎也是对姚广孝信任至极,或者说在他看来只要齐会之稍有异动,就肯定逃不过黑冰台的罗网吧?
“尚书大人,如今马上就要决定这一届恩科录取的人数了,您可要为我们儒门中人多加争取啊。”与此同时,在齐会之的府上,也有人苦心劝谏道,“如今朝中,杨朱墨翟之徒充斥朝堂,而我儒门子弟日渐稀少,长此以往如何是好啊!这天下的百姓怕是要受苦了。”礼部主事曾先泽用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哀叹的真正原因究竟是怜惜天下百姓还是自己黯淡的前途就不得而知了,济济一堂的儒门中人闻言也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太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