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想好了伏击义军和嘉州军的策略,但是在嘉州方面安插在他府中的细作尚没有查清楚之前,他是万万不敢泄露的,所以他利用这次机会设下了一个圈套,方才在和那些属下的谈话在细节上各有不同;等再过一阵儿就可以根据义军的动向判断出究竟谁才是李悠的人手,除此之外他还安排自己最为信任的宇文宜生暗地里监视这些嫌疑人。
“嗯?不是说有三人吗?怎么才说了两个?”听到宇文宜生方才说了两个嫌疑人就闭口不言,站在窗口向远处眺望的袁章回过头来。
此时宇文宜生似乎十分为难,脸上的表情充满挣扎,但是在袁章的逼视下他只得如实汇报,“陈大人回到府中后,独自在书房之中停留了许久,之后陈大人的管家出门往城南去了。”
“陈静庵?”袁章的脸色终于露出诧异的表情,他现在总算明白宇文宜生方才为何会如此为难了,他对陈静庵一向信任有加,但是现在查出的种种表明这个家伙似乎并不如表面呈现出来的那般忠诚。
“是的,国师大人;探子正在跟踪陈大人的管家,从行进的路线上来看,似乎是往城南去了。”话既然已经说开,宇文宜生就不再犹豫,缓缓地将他所查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陈大人和城南一位姓蒋的读书人偶有来往;属下也派人去查了查这位蒋先生的底细,发现他当年曾在运河附近的某座州县任职,和钱家似乎有些关系。”
“钱家!”袁章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越发的阴冷起来,他本以为自己对陈静庵可谓是仁至义尽,不仅从阿鲁布的手下救得他的性命,之后还多加提拔,但凡他所求几乎无不应允,却没有想到陈静庵现在竟然有可能是嘉州安插的细作,“为何不将管家抓起来拷问?”
“陈大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没有国师大人的命令属下不敢冒然行事。”宇文宜生低着头回答道。
袁章当然明白宇文宜生的顾虑,陈静庵乃是最受他信任的大魏降臣之一,要是贸然捉拿他的管家,最后却查无实证,必将会对陈静庵和袁章的关系产生巨大的影响;要是找到了证据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事,别人稍微一想就会生出疑问,既然连陈静庵这样的人都会勾结嘉州,那大元是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查到证据甚至比查不到危害更大。
袁章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击,似乎在考量其中的得失,许久之后他才做出决定,“换几个生面孔去将他绑来拷问,无论能不能问出东西,这个人都不能再见到陈静庵了;一有消息就即刻前来回报;另外,这个姓蒋的也不能让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