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站起来,“这么晚还出去?”
“有事。”
他懒得多言,抬眸朝身侧站着的保姆说:“叫老张。”
老张是陆家的司机之一,平素就住在家里,保姆闻言,连忙“哎”了一声,快步走开。
陆淳一路到玄关,打开衣柜取了外套,一转身,和开门进来的陆远打了个照面。后者头发湿着,浑身衣服也是,就差往地毯上滴水了。
陆淳蹙眉打量了眼,沉声开口:“怎么弄成这样?让李嫂给你煮碗姜汤。”
“知道了。”
淡声应了句,陆远一手撑着鞋柜,沉默地换鞋。
两个儿子,那个他想亲近,不得章法,这个他压根就没有想亲近的欲望,每每看见他,还总会想起他当年出入张雅沁的房间时,他冷脸躲开的身影。
那瘦小身影每每浮现,都提醒着他多年来的荒唐和愚蠢。陆远,好像他偷情出轨的见证。
再没说话,陆淳开门出去了。
陆远换了鞋,抬步穿过客厅的时候,耳听张雅沁唤:“陆远。”
他站住,面色冷然。
张雅沁火气上头,怒道:“眼瞎了,没看见我?”
家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一个两个无视她,避她如瘟疫,她有什么错?千辛万苦生下孩子,想方设法嫁给陆淳,不过是想要讨一个公道,拿回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淋了雨,我回房了。”
看都没看她,陆远撂下一句话,直接走了。
“哗——”
一整套的洁白茶盏,被她一挥手,全部摔落在地,彼此磕碰,碎落成一片一片的。
垂眸看了眼,张雅沁抚着胸口站起来,朝边上保姆道:“收拾一下。”
“知道了,太太。”
点点头,保姆惊魂未定地说。
*
翌日,早读间。
教学楼楼道上,一群男生嘻嘻哈哈地往下走。
九中的早读没老师跟,学生们全靠自觉。这群人放假两天没见,碰一起就激动得要起化学反应。有人耳后夹着烟,手一伸,敞开的烟盒递到陆川跟前,笑嘻嘻道:“川哥,不来一根?”
陆川低头一瞥,语调烦躁,“不用。”
他们体育生,老师是不允许抽烟的,可毕竟年轻,也没人是奔着世界金牌去训练的,因而哪怕体育队几个老师三令五申,一众人还是当耳旁风。
也就陆川,心里有主意,有意识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