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欧阳敏学,回了病房。
病房里,木熹微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五年多,她经历了生子这么一个特殊的过程,身材却没什么变化,消瘦单薄,哪怕当年进产房前,体重都不足百斤,也因为这样,在学校里念书小半年,愣是没人发现她有孕,也就生产前后三个月,请了病假。这几天又突发疾病,病恹恹的一张脸,苍白到让人看着,都觉得痛惜无奈。
至于她的性子,欧阳昱算是挺了解了,可饶是如此,也不能对敏学可能要揭晓的身世不闻不问。目光落在输液管上,欧阳昱低头对欧阳敏学说“姨姨药快完了,你去叫一下护士姐姐。”
木熹微住的是单间,床头其实有呼叫器,喊护士很方便。
欧阳昱此举,不过是为着支开敏学。
小朋友却意识不到那么多,乖乖巧巧地“哦”了一声,转个身就跑了。
欧阳昱站在床尾,舒了一口气,斟酌着言辞,语调轻柔地问“敏学的父亲,是褚向东?”
当年那天,木熹微跑出去,多少有点他的原因。他父母不知道具体情况,却也因此产生过愧疚,私底下也有猜测,这丫头会不会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所以不肯说。
因为这个猜测,内里缘故,他们就没问了。
现在回想,是有些大意了,木熹微性子刚烈,如果说被强迫出了事,断然不会那样没事人一样地回家。最大的可能性,无非就是一时想不开,偏激行事了。
听他问,木熹微没开口答话。
欧阳昱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向东的孩子,这件事还是让他知情比较好。”
“不是。”
木熹微淡声道。
她没看欧阳昱,盯着天花板的神色,称得上平静。
早在下午看见褚向东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切可能瞒不下去了。可让她就这么承认,她却做不到,总觉得能拖一天算一天吧,得过且过。初中来例假以后,她一直量少次数少,也隐约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很难生宝宝,所以那一夜之后,便没当一回事,也没有勇气去药店买紧急药,更没想到,她会因此意外怀孕。
知道那一刻的感觉,仿若五雷轰顶……
她忘不了欧阳家一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那几乎是她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却是她咎由自取,她没脸怪任何人,只能假装冷淡,不在乎,躲进房间。
那几天,无数次,她都想过死。
可却没那个勇气。
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