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俊停下筷子,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你快问我为何叹气”的神态。
程远志假装没看到,自顾自吃着菜。
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没有眼色,还喜欢拆台的人……
杨俊等了会,不见“袁射”来问,便开口道:
“我这家茶楼格调高雅,酒菜美味,可平时生意却格外冷清,门可罗雀,唯有外地客商行人路过时,方才有些起色,袁兄弟可知其中原委?”
当然知道...程远志停下筷子,斟酌着言语道:“世道不宁,百姓贫瘠……”
杨俊大手一挥:“哎,袁兄弟此言差矣,我这茶楼,普通百姓们哪里吃的起?这茶楼本就是为名士显贵们开的!”
“河内呲邻京师,资产富饶,名士众多,可他们宁愿过河去往洛阳或汝南,听太学名士和许邵的高论,也不愿在此地逗留,这是何故?”
程远志微微一笑,面带自信说道:“在下不知。”
言下之意,这事我知道,也有办法解决,但不会轻易告诉你。
杨俊瞬间便领悟到了这一点,当即爽朗一笑,劝酒劝菜,愈发热情起来。
半个时辰后。
眼看酒菜将尽,对方仍是不肯透露半个字,杨俊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自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从桌面上缓缓推了过去:
“袁兄弟,还请直言相告。”
程远志伸出手指,点了点银锭,沉吟道:“杨兄是求财?还是求名?”
“两者兼而有之。”
“如此,颇有为难,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俊愿听高论。”
程远志呵呵一笑:“我有一策,可令阁下名声大噪,财源滚滚,是以……”
“是以什么?”杨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激动又焦急,仿佛百爪挠心。
这感觉,就像听书听到爽处,对方啪的拍了下木板,来了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让人急的想掀桌子。
“是以,得加钱。”程远志忍住笑,开出价码。
顺手牵羊的事,不干白不干,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
更何况,此事对自己也有莫大好处。
“嘿呀,区区钱财都是小事,你倒是快说呀!”
看得出杨俊是真急了,程远志不再卖关子,将所思计划娓娓道来。
……
下午,茶楼里仍是门可罗雀,门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