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叔,且看我建造的这座水库如何?可堪称雄伟?”
“大帅!这都火烧眉毛了,乌桓人立马就要杀过来了……”
张扬很上火,此刻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御敌,如何守城,对眼前集合人工伟力制造出来的水库毫无兴趣。
那可是五万乌桓骑兵!
“且安坐。”程远志把他按坐一旁的木扎上,意有所指道:“稚叔,且看此水,可否令乌桓人有来无回?”
鉴于大帅说话从不无的放矢,张扬迅速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水库的容量,以及巍巍颤颤,似乎一捅就会塌的豆腐渣大坝,反问道:
“乌桓人若来,自从西北面的大道杀奔长子城,关这东北方的壶关水库何事?”
程远志哈哈一笑,拍着手起身,含糊其词道:“且看吧!”
“走,回去迎敌!”
听见这句话,张扬焦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随即就要展开手中的地图,与程远志探讨一下将要面临的形势,于何处迎敌,何处布防,决不能坐守孤城等话题。
却见程远志伸手轻轻隔开地图,直直下了大坝。
“大帅为何不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张扬追上来问。
程远志停下步伐,不回头说道:“稚叔,我心中自有山河,又何需这纸上地图?”
“当真?”张扬将信将疑。
程远志转过头,笑吟吟的看着他,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于是张扬就彻底放下心来。
上党西北,八十里外。
无数乌桓骑兵铺天盖地奔驰在宽敞的官道上,山野间,如群狼狩猎,又如虎群下山,黑压压的往上党郡方向疾驰。
距离上党越近,乌涂那的面孔就因为愤怒而显得越扭曲。
前番遭遇奇耻大辱,回去之后很是被各部首领嘲笑了一番。
这令他想要复仇的念想愈发执着。
好在,嘲笑归嘲笑,还是有十几个大部落首领愿意倾尽全力帮他雪耻。
乌涂那举起马鞭,指着前方,对左边一位身姿高大的首领道:“难楼大人,此次攻破上党,所得物资我部一概不要,乌涂那只有一个条件。”
被叫做难楼的首领沉吟了下,问他:“什么条件?”
“男皆屠杀,女皆为奴,狼骑过后,鸡犬不留!”
这么凶残?这不是复仇了,这是毁灭。
难楼张了张口,犹豫道:“乌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