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条件后,接下来的事,就不是唐幽能够掌控的了。
她全程被动任人摆布,直到夫妻礼成,扶入新房。
由于不是明媒正娶,婚事很简单,只是摆了几桌酒席,请了一些德高望重的人来捧场。
婚房设置在冀州牧府旁边一个别院里,别院门口也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书六个大字:“真冀州州牧府”。
唐幽眼帘低垂,默默观察着来客们的一举一动。
来祝贺的人不多,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大汉名士、河内太守蔡邕、黑山教父速伯、上党书院院长郑玄、四世三公袁隗等等……
虽然唐幽一个都不认识,可光听名号,就知道来客不简单!
这些人都夸赞她“国色天香,仪态万方”、“体态富贵”、“能生能养”。
屁股大能生养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至理名言!
其中一个老态龙钟、精神矍铄、只有一条胳膊的老者,慈祥的望着她,目光和蔼而欣慰。
唐幽知道这个老者,他自称是“黑山教父”
看的出来,他老人家对自己这个新妇很满意。
唐幽跟着夫君叫了一声“祖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虽然准夫君“冀州牧”的模样称不上英俊,但很威武,很能干。
唐幽对这们婚事还算满意。
………
新婚头一个月,
唐幽几乎没怎么出过内室――她没有时间。
她太忙了,忙着补觉。
身心俱疲的唐幽只觉得自己的生活都颠倒了,昼伏夜忙,整日里昏昏沉沉,怎么睡都睡不够。
她知道,这是每一个新婚女子都要经历的过程。
唐幽有些欣慰的想着――自己终于嫁给了冀州牧,发兵救陛下的事还会远么?
铁板定钉啊!
第二个月。
唐幽逐渐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自己的夫君很闲!
身为“冀州牧”,整天却除了练武就是吃,吃完了就是睡,可说是无所事事。
整整两个月,都无人前来禀报冀州事务、各地军务。
冀州牧会有这么闲?
这令唐幽觉得有些蹊跷。
可是在这个时代,女子地位甚低,出嫁前后都没有话语权,尤其出嫁之后,更要举案齐眉、安守内室了。
连出大门都是奢望,何谈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