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直接指挥他们。”
“此四人混账至极!”程远志气得一拍案几:“何故不早报我?”
早点禀报的话,就可以早点将四人处置。
速伯摇头道:“主公,当时四人虽有渎职,却无大过,若就此收而杀之,恐寒众将之心,若只是收而撤之,又恐日后生患。”
“主公今日以四人之过失斩之,却是公正严明,叫人无话可说。”
程远志恍然。
速伯继续说道:“主公,老朽以为,将张扬置于并州不妥。”
“其人已在并州经营十余年,麾下穆顺、张辽等文武跟随已久,根深蒂固,日后……”
程远志摆手笑道:“速伯多疑了,张扬乃是我至交,我待他甚厚,他不会反我的。”
速伯并不与程远志争辩这个话题,而是轻飘飘说道:“昔日大汉各个天子及灵帝刘宏,待袁家也不薄,主公今日何以不向西,跪迎朝廷?”
速伯言下之意,大汉历任皇帝待袁家也不薄,主公你今日为何拥兵自重,不尊朝廷了呢?
程远志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脊背忽然有点凉。
这言语,当真是杀人诛心啊。
速伯顿了顿,继续说道:“主公今日虽坐拥河北,仍有三重生死之险,不得不察。”
程远志起身,对速伯深深鞠了一躬:“我与速该情(青)同(铜)兄弟,常视速伯为我祖父,请祖父大人教我。”
速伯伸手相扶,捋着胡须,斟酌着言语道:“这一险嘛,自然是各地拥兵自重之隐患。兖州麴义、并州张扬,青州赵浮、程涣,皆统领着旧部,驻守当地日久,军中将士只知有其将,而不知有其主。长此以往,必生祸患!”
“这第二险,便是主公霸者之忧。”
“主公自占据河北后,便屡有师出无名之举,扫三胡、攻幽州、伐青州、乃至进兖州,其中都有恃强凌弱之嫌。
“此时长安朝廷仍在,帝国威严尚存,天下混乱未久、人心仍然属汉,若有一日,朝廷脱离李傕郭汜之掌控,陛下登高一呼,主公将会成为全天下之公敌!”
“到那时,前朝之项羽、昔日之董卓,便是前车之鉴。”
“主公当知,霸者慑人易,服人心难,服天下人心,更难!”
程远志听得毛骨悚然,连忙取出锦帕,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尴尬地说道:
“这天气好热啊……”
一旁的速该立即拆台道:“主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