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并不知道,这是程远志在刻意装残扮弱,以博取她的同情心。心下还以为程远志伤势严重,一时三刻要挂呢。
阿虎立在一旁,望了望神态焦急的阿姐,又瞅了眼哼哼唧唧的程远志,剑眉微蹙,沉吟不语。
这人身上虽有伤,双目却精光内敛,气血旺盛如海,并不像垂死之人……
阿姐居然看不出来?还那么相信他……
真是奇怪。
这时,忽听木楼前一阵喧哗,阿牛带着十来个人,去而复返,径直奔到凉棚下,指着躺在竹床上的程远志对其中一名白须长者大声说道:
“族长,这个人是外乡来的奸细,杀了他!”
说罢,便挥刀向程远志砍去。
不等程远志反应过来,阿虎便横身一挡,用菜刀磕开了阿牛的刀,并逼的后者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
阿虎踏前一步,手腕一抖,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将刀背在手臂后面,喝到:“我看你们谁敢动!”
阿月也站起身,拦在众人面前,张开双臂道:“族长,他不是奸细!”
白须老者一怔,先看了眼程远志,又分别看了眼阿牛和阿月,沉声道:“你俩各执一词,一时难以定论,按照咱们山寨的规矩,处死一个人要证据确凿,尤其他还是汉人,就更要慎之又慎。”
“你们俩有证据吗?”
阿牛铁青着脸,瞪圆双眼,脸上肌肉抽搐,额头上青筋突起,握刀的手臂轻微的颤抖着,怒道:“我有证据,他是外乡汉人,来我们山寨却不走大路,反挑小路偷渡,他腿上的伤,便是被我们养在小路上的花蛇所咬伤!此人鬼鬼祟祟到此,必有图谋,族长不可轻饶了他!”
阿月昂着头,勇敢地直视着阿牛那愤怒、怨毒的目光,毫不退缩,对白须老者道:“族长,他是奉魏王的命令,来带我们族人过上好日子的,他…他现在已经是我阿郎了……”
“这……”白须长者一下子犯了难,沉吟不决。
阿牛说的虽然有道理,可阿月说的也有道理,两人都已经确定了关系,成了阿郎阿美,那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断然没有处死自己人的道理。
看来这事属于阿牛单方面争风吃醋,跟奸细扯不上关系。
想通这点,老族长对众人挥了挥手:“散了,散了,都散了。”
而后对阿牛说道:“你和阿月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清楚?阿月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也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