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居高临下,守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上方,而他们身处下风,需要仰攻,硬攻的难度极大。
一旦选择强攻,伤亡将难以想象,说不定这几百号人全要折在此地。
思及此处,朱将官摊开一副图画,问道:“阿牛,你确定山寨里的奸细就是此人?”
这副图画,之前阿牛去报信时就见过,他并不知道画中是何许人,只是觉得和程远志的面貌气质有些相像,又见朱将官不太想来抓一名普通的“奸细”,是以才一口咬定程远志就是画中之人,引朱将官发兵来捉拿。
听得询问,阿牛连忙点点头,小心翼翼问道:“朱大人,此人是谁啊?”
朱姓将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太多了对你没好处!”
旁边副将观察了半天地势,拱手进言道:“大人,此地易守难攻,我们一时难克,不如假装退兵回去,半夜再悄悄回转,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咱们也不能白来一趟,临走前,顺便把山寨里的鸡鸭牛羊捉走,慰劳慰劳兄弟们也是极好的。”
朱将官闻言大悦,哈哈一笑,道:“好!妙计,就依此计行事!”
听到这话,阿牛母亲怒视着阿牛问道:“阿牛,你真的勾结外人,来掠夺山寨?不行,我要去告诉族人们……啊――”
话未说完,一把剑便从她的后背透体而入,剑尖从胸口穿出来好长一截。
少顷,“噗哒,噗哒”,血流如注。
受此重创,阿牛的母亲登时奄奄一息,眼看活不成了。
阿牛连忙扶住母亲,大怒道:“朱大人,你为何杀我母亲。若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悄无声息进了山寨!”
朱将官缓缓抽回长剑,冷冷地道:“如果不杀你娘,她便都要去通风报信,军中大事,事关数百将士身家性命,岂容走漏风声?”
阿牛狠狠瞪了朱将官一眼,道:“算你狠,总有一天,我会你和好好算算这笔帐。”
说完,抱起母亲的尸身,迈步奔向山下,寻地埋葬去了。
朱将官根本没把阿牛的威胁放在心里,哈哈一笑道:“好,我等着。”
副将凑近说道:“将军,这小子心既有恨,留必有患,不如……”
说着,副将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朱将官连连摆手,摇头笑道:“不可,我若杀他,是过河拆桥,以后便不会再有人来给我军报信。再者,这小子现已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