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要走,眼睛撇到桌面上一动不动的药瓶子,顿了一下。
回过头来免不得叮嘱:“这些药也要定时吃,不要再发作了!”
这些年陆末年的抑郁症,已经得到了一些控制,是好事。
陆末年没说话,背对着她站在床前,始终远远地看着远处,也许思绪,已经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浑身上下笼罩着谁也抹不开的孤寂。
这个人,纵然闪光灯再明亮,还是孤独得刻骨。
陆悦君知道他需要独立的空间,便也什么都没有说,出门的时候为他把门给带上,到了楼下,还是吩咐管家说:“看着陆少爷,不要让他离开。”
“是,陆小姐。”
管家恭恭敬敬地把陆悦君送了出去,司机在外面候着,陆悦君看了一眼二楼陆末年的那个房间,这才离开。
送走陆悦君,管家想着陆末年晚饭没吃,便带着下人给陆末年送晚饭。
到了门口,他敲门,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
“陆少爷,您还好吗?”
管家生怕陆末年出了什么事,都想要让人破门进入了。
这个时候才听见陆末年声音沙哑地回了一句:“下去!”
管家吓了一跳,听得出来陆末年阴冷的语调,不敢再逗留,带着下人匆匆下楼去了。
房间里。
陆末年笔直地站在那里,从胸口处拿起了挂在胸前的吊坠,那是一个黑曜石的葫芦造型的坠子,黑色廉价的石头,被他细心挂在胸前很多年,表面已经光滑无比,多年来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
他把那葫芦吊坠紧紧地抓在手心里捂在胸口,感到胸口一阵锥心的痛楚,站不直身,只得微微弯腰,一只手撑在落地玻璃上,死死地压制住胸口的疼痛。
灯光打在他的侧面上,微微苍白。
陆末年的痛苦,这个葫芦吊坠,最清楚。
这个夜晚似乎很漫长,有太多的事情发生。
警署内的解剖室内,法医肖今举着带着的钳子和站在一边脸色冷凝的傅寒遇说:“服用了大剂量的******中毒身亡的,据检察院的人说,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都不用花费时间抢救了。”
这个男人说话一直都比较直接毒舌,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嘲笑。
看多了生死,他对生死这事情,已经免疫了。
傅寒遇看了一眼解剖床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女人,毫无感情的眼睛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