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徐徐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然后唇边冷意丛生:“我都不能碰的女人,他傅寒遇,也不能碰!”
凭什么所有人都告诉他,桑晚安是不属于他的。
但是,她以前,明明都是他的,凭什么现在不属于他的了?
既然不属于他的,那么,他傅寒遇,也得不到。
桑晚安觉得心里就像是被刺了一下,陆末年的这话正好印证了她的担心,他拿这个照片,肯定是别有用意的。
但是什么用意,她现在还不清楚。
总感觉,这可能伤害到傅寒遇。
“你把照片删了。”
陆末年没有理会她,直接上了车,她跑过去,车子已经开出去了,陆末年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见她站在宽阔的门前,身后是冰冷的寒烟,她孑然一身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车,那么孤寂,他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
闭上眼睛来,把痛苦给咽了回去。
“怎么,这样就心疼了?”
陆悦君的声音从副驾驶座上传了过来,陆末年从后视镜里看桑晚安,她从后视镜里,看陆末年。
陆末年靠在椅背上,声音低了下来:“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话里都是嘲讽。
陆悦君被他的这句话给噎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闷,闷闷地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你应该知道,我是最不愿意看见你难过的人。”
知道他的痛苦从哪里来的,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笑得便有些苍凉了:“人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得不到,你是,我也是。”
她得不到顾庭斯!
计算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八十年啊,她竟然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而桑妩什么都没有做,却坐收了那个男人的心。
“我比你,更失败!”她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得不到,便想要得到,想要得到,便要不择手段,她是这样,陆末年,何尝不是这样呢!
幽暗的中式书房内,竹帘后面铺着地毯,矮桌上焚着香,铺着一副残棋,隐隐约约能够从竹帘外面看见盘腿坐在里面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穿着一身玄色的民国时期的长袍,质感上佳,侧着身的时候,能够看见斜襟边垂下来的羊脂白玉,白玉下面,是好看的红色流苏。
雅致,典雅。
桌面上,还放着几张照片,从铺开来的姿势看,可以清楚地看见傅寒遇亲吻桑晚安的模样,两个人抱在一起,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