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站在门外。
先听听看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刚才那一枪,是桑晚安开的吧?
顾庭斯,被打中了没有?
有一会没听到有人回桑晚安的话,昏沉昏沉的微弱光线里,等了好久,才听见顾庭斯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里面传了出来:“阿九,人和疯子有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是人都会疯。”
他说得极慢,但是木灵可以判断出来,顾庭斯并没有受伤。
刚才桑晚安打的那一枪,没有打中顾庭斯。
“我一生之中,只疯过这么一回,就是当年,不应该那样对你!”男人低声说着这话的时候,能够听出来浓浓的自责和内疚,他是真的后悔了。
也深深地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过代价。
这漫长寂寞的几十年,他总是不断地做着一个个关于她的梦,好的坏的,都一一呈现在梦境里,那些画面就像是一根根针,刺在他的心脏里,让他呼吸都十分的困难。
记忆里,那少女总是一脸意气飞扬,仗着出身名门才华名扬天下,仗着世人对她的仰慕,仗着父母亲对她的宠爱,仗着她是他顾少帅的女人,飞扬美好得让人想起来都会微笑。
那个时候,她最是喜欢跟在他的身边,要骑他的马,要用他的枪,要穿他的军靴,要穿他的军服。
要跟着他往军营部队里面跑,炮火飞扬,枪林弹雨之中也不曾蹙过一丝眉头。
她是见识过尸骨成堆的人,心却越来越慈悲。
总说众生皆苦,理当有极乐。
对他的杀戮,时常不满和他闹脾气,但是每一次生气,从来都不需要他哄,只要他站在她的跟前,她所有的气都会一下子消了。
那个时候,高高在上的他自然是不懂得这其中的深爱。
后来想起来,才知道每一次原谅,都是她对他最深的爱。
舍不得生气,舍不得不原谅。
但是,他总是把这原谅,当成了理所当然。
时间长了来,越走越往前,她从一个十六七的少女长成风华绝代的江安名媛,旗袍之下,举手投足中都是风韵,美得如同一幅山水画,有芳香。
终于慢慢地,长成了他心口上的一颗朱砂。
后来他以为那朱砂已经被他拔除掉,谁知道多年后才发现,她蒸发掉了,但是,他心口的朱砂,却融入了他的骨血,后来长成毒瘤,****疼痛不已。
每每深夜里痛苦难当,他总会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