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吗?”
“放下枪。”桑妩的声音重了几分,枪口重重地抵在陆宁的后脑上。
病房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就在三个人谁都不敢动的时候,忽然一声“砰”响。
“啊……”陆宁痛苦地发出一声长嘶,枪支从手中滚落在地,握枪的那只手被子弹击中,血淋淋地垂落下去。
木灵和桑妩齐齐愣住,看向了陆悦君。
女人双眼红肿,一张美丽的脸爬满了阴鸷的戾气,握枪的右手平举着,刚才那一枪,就是她打出来的。
她声音极缓极冷:“她说得没错,除了阿年,你们的确都是一群蠢货。”
陆宁跪坐在地上,用手紧紧地捂住流血不住的手臂,惊恐地看着陆悦君。
纵然疼得脸色苍白,却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啧啧,还真是狠心啊。”
木灵发出惊奇的声音,又理所当然地说:“不过,这的确像你陆悦君的作风。”
这个女人,视人命如蝼蚁,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多少的善良。
到底是能够和顾庭斯并肩百年的女人,没有这样恶毒的心肠,怕也没办法入得了顾庭斯的眼睛。
“不用说风凉话,我恶毒,你们就善良了吗?”陆悦君目光淡漠地从木灵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桑妩的身上,女人挑高尖尖的下巴,嗓音倨冷尖细:“桑妩,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永远一副我最善良的小白花样,装无辜装可怜,真恶心。”
桑妩缓缓收起手枪,装入手包之中,任由陆悦君的辱骂劈头盖脸落下。
她知道她想说什么。
“没有你,桑晚安不会死,阿年也不会出事,你泰然自若地用着桑晚安的身体,享受着本来属于她的人生,也害了阿年。”
说着说着,陆悦君就笑了起来,逐渐笑得癫狂,身体如花枝乱颤,指着桑妩话语刻薄:“你以为全世界你最冤,是,你冤,那是因为你蠢,可是,桑晚安和阿年他们不蠢,他们是替你去死了!”
木灵瞪了一眼桑妩,对她的不辩解恨铁不成钢,桑妩能忍,她可忍不了。
直接就顶了回去:“陆悦君,你脸皮可真是厚,倒打一耙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世上之事都讲个因果,没有你和顾庭斯当年丧心病狂的行为,怎么会有今天的一切?”
她活的时间长了,遇上的人数不胜数,生气这情绪已经很少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