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不知道老瞎子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直到我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以后,才终于知道为啥我的前任都被干跑了!
这里真心不是人待的,我的工作是收牛奶,肯定是要和当地的牧民打交道的,然后我才发现,这个地方的人非常野蛮,他们生活在最艰苦的环境中,到现在还过着最原始的游牧生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培养出了十分野蛮剽悍的民风,他们压根儿瞧不起我这个大学生,张嘴就说我嫩的跟羊圈里刚出生的小羊羔似得,埋汰人没个尽头,有时候比这个还过分,这帮人性子耿直,有啥说啥,总归没一句好听的。
咱也是暴脾气啊,好歹打小习武,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的能耐不是?对于这里的人的态度我是把不满憋在心里头,就等着找机会逮住一个收拾一顿给自己长长威风,以后工作的时候也不用受窝囊气了!
你们不是崇拜武勋么?玩拳头,我也行!
终于,在一次收奶的时候,因为一个牧民嘲笑我,我爆发了,当时就指着他鼻子说有种咱练练,结果他倒是和我练了,可惜不是单练,是拖家带口带着十几号蒙族大汉给我练了,练得我鼻青脸肿的,最后被扔到他家草场上晒了大半天太阳,一直等天黑我才一瘸一拐的回了奶站。
结果老瞎子瞅着我以后,一点不同情,还露着满嘴的烂牙嘲笑我跟个傻狍子似得,猎人都放枪了,不赶紧琢磨着跑路,反而屁股炸开一朵白花回头瞧,不是找死是啥?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再不也会仗着自己学过武就和人装犊子,好汉也架不住人多不是?草原狼就是草原狼,忒不讲究,一点没有骑士精神,要嘛不上,要上一大片,谁扛得住他们这么玩啊,我虽然脾气暴,但也不是贱皮子,不会没事诚心“找练”。
不过,日子过的虽然憋屈,但我也是咬牙捱下来了,不为别的,就为一口气——我的前任都受不了这苦,所以都被干跑了,成了笑话,但是我能!!
一直在黑山岭生活四个月吧,我才终于交到了第一个朋友——是一个鄂温克族的姑娘,名字叫萍子,她来自于一个相当传统的游猎部落使鹿部落,到现在打猎都不带用猎枪的,就是使弓箭。
萍子就是使鹿部落最好的猎手,弓马娴熟,尤其是箭法,说她百步穿杨一点不夸张,铁胎弓一拉一个圆满,隔着上百米一箭能把马鹿射个“对眼穿”!
啥叫“对眼穿”?
就是箭从畜生的左眼射进去,直接从右眼射出去,一击毙命不说,剥下的皮子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