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俗,就按萍子说的那么办!
主意一定下,我和萍子两人一合计,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赶早不赶晚!
没办法,现在都已经是11月了,呼伦贝尔这头的天气一入冬是一天一变,越来越冷,到了十二月的时候零下四五十度,一下雪,大雪封山,到那时候可就进不了山了。
我也是心情郁闷喝了点马尿,正所谓这酒壮怂人胆,当时胆气一上来,再加上有萍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在一旁撺掇,一激动,直接一拍桌子——今晚就干丫的!
当时我一口干了碗里的小烧,顺手带了那把用十张羊皮从一蒙族老乡手里换来的马刀,裹了棉大氅,穿了靴子就出门去牵马。
我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一夜,是个风雪交加的雪夜,风雪就跟刀子似得,席卷的整个草场都看起来白茫茫的,特别的壮观。
等我到了马厩的时候,我发现老瞎子竟然坐在马厩喝着小烧烤火,一边哼,一边还不断拍手打着天津快板的节奏。
这老瞎子疯疯癫癫的,自打我来了这里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所以当时我是自动过滤的他的,不过等听清楚他哼的词儿以后,好悬没把我鼻子气歪。
“汉家小子不懂事,轻重不分太糊涂。
入夜烧酒喝的多,错把狂言当真理。
岂料,穷山恶水,处处险地!
今日带刀进黑山,明朝出来是死人!”
这唱词儿,细细一品味,可不就是咒我呢么!
那汉家小子说的可不就是我?说我傻气,三两猫尿下肚是非不分,把萍子的话当成了真理,不知道这地方有多么的凶险,还咒我今天进山,等明天出来就变成死人了!
“你偷听我和萍子说话?”
我当时脸色就不好了,恶狠狠的盯着老瞎子,沉声道:“咋的,咒我?”
老瞎子嘿嘿一笑,抿了一口烧酒,然后撩起半拉眼皮子,醉眼朦胧的看着我,冷笑道:“小子,有些事儿可不能干,这个世界上,有些传说是假的,可有些传说……却是真的!”
传说?这老头说的传说莫不是指萍子和我说的有关于狼图腾的事情?
杀头狼,带个狼牙,狼魂还会跟上我?
咱好歹也是受过科学教育的大学生,还能信这封建糟粕?
“甭他妈的吓唬我!”
我冷笑了起来,对这疯疯癫癫的瞎老头子更没好感了,提了缰绳,一翻身上了马背,居高临下的看了老瞎子一眼,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