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的好,男子本多情。
在见到南清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这话有瑕疵。至少,我认为我自己算是一个比较诚恳老实的男人,在我去到黑山头之前,去过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有整天扎堆在脂粉里,也是没有资本的原因吧,裤兜比脸都干净,而且脸蛋还长得不咋地,但凡是稍稍有些姿色资本的女人约莫也都是看不上我的,毕竟,人吧,这种动物都是非常现实的,做一件事情总归是要有所图吧?跟着我这种人,那基本得抱着真爱的心情,免费送炮的那种!所以,大抵是因为这个,咱的女人缘一直以来都不咋地,而咱这人骨子里也犟得很,人家不叼我,我更不屑于去用自个儿热乎乎的小脸蛋贴冷屁股,长时间下来,我基本已经变成了一个感情绝缘体,除了见到萍子那双大长腿的时候以微微一硬表达自己内心的崇高敬意以外,更多的时候,我对女性并没有特殊的感觉,咱也是个糙人,想不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词语来形容女性之美,更拿不出什么痴迷的心态来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习文练武倒是勤快,以至于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对女色会着迷的人,而我也是男子本多情这话所囊括的人群中的一个异类。
但是!
在见到南清以后,我终于意识到,这天底下没有谁真的清高,至少,纵是人家走了,我都仍旧没回过神。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我积淀在心里的根本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痴迷!
没错,就是痴迷!
我脑海中激荡的,是她持刀时的身影,也是她微微眯起的狭长眼眸。
甚至,一双手还忍不住不断摩挲着她套在我手臂上的物件,过了许久才终于回过了神,清醒的刹那,我自己都没能忍住,狠狠抬起手在自己脸上刷了一大耳刮子,暗骂自己真贱,被虐了半天,竟然还惦记上人家了,这不是犯贱是啥?果真如民间的老话,这男人骨子里就有犯贱的那根蒿子,要不怎么会被人说贱男人呢?
反正,那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
我给了南清这样一个评价,她的来历,她的目的,她和婆婆的约定,甚至,她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个谜,她用一种横冲直撞、近乎霸道的姿态猛然间冲进了我的生命中,最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只给我留下了不小的波澜,经久不息。
我看不懂她,最后也干脆不多做思考了,将那一叠祖巫秘术的残卷塞进怀中,带了那把名叫黄泉的刀,起身便离开了墓室,这墓室里头黑黢黢的,就一棺材横在那,实在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哪怕暂时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