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回到帐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多钟了,只是北方冬季寒夜漫长,白日颇短,即便是这个时间段,天色仍旧昏暗的很,伸手不见五指,如夜半三分时刻,萍子与伊诗婷二人昏昏沉沉的靠在帐中,眼皮子都在耷拉着,唯有炭火盆子里面的火倒是旺的很,窜出一寸高的火苗,将并不大的毡房照的昏黄无比,使得那尊祖巫塑像在光线下明昧不定,竟是平添了一些诡异的味道。
“好好的谈话让打破了,你舒坦了?”
伊诗婷大概也是困极了,见我进来,伸了个懒腰抱怨道:“就是你的事儿,疑神疑鬼的,莫不是从后山沟里出来以后还是惊魂未定?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你就炸窝,现在好了,耽误事儿!”
“哪那么多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发现这俩人倒是好生舒坦,我修补毡房的工夫萍子竟然熬了一锅香喷喷的锅茶,恰好我也冷的厉害,一双手都已经冻僵了,北方草原的冬天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把黄泉刀挂在毡房门口,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雪沫子,连忙凑上去“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几大碗锅茶,身子顿时热乎了不少,这才一屁股坐在了伊诗婷和萍子的中间,跟伊诗婷说道:“得了,你也甭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了,就是耽搁了一会儿工夫了,相比于在鬼穴里头你把阗鬼引到我身上的那种行为,我这个也能叫恶劣?要我说,在祖巫面前,咱仨也就别吵吵了,刚刚还立了誓呢,就这叼样,怎么守呼伦草原上的漫漫长夜?还没等什么呢就内讧完蛋了!是这个理儿不?对了,刚咱说道哪了?哦,对,是那个什么修行者的强弱之分,对不对?咱接着来!”
就这么几句,给伊诗婷怼的没话说了,毕竟之前那件事,那是她欠了我的,这没话说,药师都是见证者,所以她也再没抱怨,从羊皮下头钻了出来,打个呵欠,喝了口锅茶提了提神,这才说道:“其实,关于修行,这可能是你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一个领域,说白了,对你和萍子来说,这就是一片新世界!
咱们今儿个就先说说修行吧!
这个修行,其实不是修心,而是我们壮大自身的一个过程!
你要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间,充斥着力量,这其实就是宝藏,只可惜,如何能取大自然界的力量为己用,一直都是几千上万年来人类在攻克的一个难题,到现在,我们仍旧在这条路上前行。
譬如,原始洪荒时,我们人类学会了使用火焰,这本身就是人类开始借用大自然的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