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又是去住院的,我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不死都脱层皮!所以,我就给她送到山下就跑了,只能辛苦萍子多拿几趟。
不过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结果萍子回了部落以后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我就被奶站外的一声可怕的咆哮震醒了,不多时就看见老瞎子浑身只穿着一条裤衩子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我的毡房,一个劲儿的说鄂温克族的恶母狼来了,而且这次还跟着萍子他爸,一个被周围牧民称之为“黑巫蛇”的男人,据说这人专门干背后捅人腚眼子的事儿,我要是再不跑就得送命,弄得我还挺感动的,心说老瞎子也是真不怕冷,穿一裤衩子跑来给我报信儿。
实话实说,我真有点虚萍子他妈,也不敢磨蹭,穿了衣服连滚带爬的冲出去,骑了马就跑。
离开前夕,我又一次见到了萍子他妈,身后拖着那把割鹿刀,迎着风雪没命的朝我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还骂我是个老骚炮,祸害勾引她姑娘,架势犹如脱缰的野马,萍子在身后拉都拉不住!
在萍子他妈身后,是一个看着颇为瘦小的男人,穿着厚厚的棉衣,两只手钻在袖筒里,看着猥猥琐琐的,一看就是蔫坏的那种主儿,小眼睛一翻一翻的,凶光毕露,他的袖筒里面,分明揣着一把剔骨刀……
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条“黑巫蛇”了……
当时那场面都给我吓屁了,即便是时隔十年后在回忆都是记忆犹新,我还是头一次被俩大活人吓得差点窜稀,没命的踢马肚子,这才终于逃走……
事后,我躲入了婆婆以前住的地方,整整躲了半个月,天天没事就和宝力德他们一帮蒙族汉子喝酒吹牛,虽然提心吊胆的,但喝完酒以后整个内蒙古都是我的,渐渐的也就忘却了对萍子他妈的恐惧了。
最后,是伊诗婷重返黑山头以后主动来找我的,说萍子他妈不去奶站了,我这才跟着她一起回了奶站,那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不过伊诗婷可能是提前和萍子约好了,大半夜的萍子还偷偷摸摸的从部落里跑出来了。
只是,我们聚头的地方不是毡房,而是外面的大雪地里,伊诗婷已经提前清空了一块地方,只等萍子一到,她拉着我就下车。
这一夜,我清晰的记得,黑山头的气温是令下五十六度,滴水成冰,伊诗婷从自己的包裹里取东西的工夫,我和萍子就已经冷透了。
后来,我有些受不了了,就一边搓手哈气,一边问伊诗婷:“我说,为啥一定要在这个地方?咱们毡房里面弄一个炭火盆,热乎乎的办事不好吗?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