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动物学家。
但我却听说过,在遥远的美洲大陆,那里确实生活着一种黑色的丛林狼,多数的时候皮毛会是红色的,所以它的名字也叫红狼,被当地的土着认为是一种神秘的信仰象征,可惜后来在白人移民后,这种狼也灭绝了。
反正,别管是美洲的也好,还是漠北大草原的也好,我所知的一切有关于黑狼的传说,全都把它们和神秘莫测的力量联系在了一起。
老树上挂着的黑狼,被一条红绳吊着脖子,却没有端起,在挣扎抽搐着,仿佛是苟延残喘一样……
除了这黑狼,古堡前仍有其他的动物。
它们就在老树旁边,一只狐狸,一条老狗,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庞然大物,那东西在翻滚,头角峥嵘,似乎是条龙。
这仨畜生全都无精打采的趴在老树旁边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
老树下,有一人正蹲在黑狼下面磨刀,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不过应该是个男人,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衣裳,两手撑着刀,在粗糙的石头上不断磨刀,时不时的浇点水上去,动作姿态娴熟,就像是一个极有经验的老铁匠一样。
嗤啦,嗤啦……
整个梦境中,全都是这人磨刀的声儿……
黑狼在挣扎,却不呜咽,其余仨畜生更是没一点儿动静,就连那磨刀人也是一声不吭的,低头“嗤啦嗤啦”的磨着刀,从始至终都在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这一幕是诡异的,更有些惊悚可怖的味道。
不知为何,看着那人在磨刀,我竟然有点牙酸害怕的感觉,总是想着某一首诗歌里面的一句话——磨刀霍霍向猪羊。
只是,却不知明明是磨刀霍霍向猪羊,且在整个梦境里,我亦不过就是一个看客而已,为何心里总是有股子惧怕惊悚情绪缭绕心头,挥之不去呢?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我就在这梦境中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足足看着黑衣人磨刀磨了不知多长的时间,他那简单却在不断重复的动作里仿佛是有着异样的魅力异样,看了这么许久,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烦躁。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磨不完的刀。
终于,他好似完成了磨刀这项工作,举起手中的刀,特别满意的看了看,刀身晃动,在血色的月光下刀光潋滟,折射出阵阵血晕,即便是在梦境里,我似乎都嗅到了那刀刃上散发出的浓郁血腥味一样,然后男人吹了吹刀刃,终于站了起来……
莫大的恐惧在这一刹那将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