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只剩下了凶残,口中再次发出如野兽一样的嘶吼。
“冲!”
我怒吼一声,胯下,白灵如离弦之箭顷刻飙射了出去,直冲前方挡路的那些汉民怨魂,我肩膀上已经血流如注,但丝毫不影响握刀战斗,热血沸腾下,肌肉似乎僵化,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死死握着刀,乱阵之中,它和白灵是我唯一能够倚仗的伙伴。
瞬息后,我已冲到这些汉民面前,在即将冲进去的刹那,我高举手中黄泉刀大吼道:“汉家!汉家!!汉家!!”
仍旧是重复着这个词语。
而这个词语在现在这等场合来看,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至少对于这些汉民怨魂来看是这样的,我每一声大吼都是振聋发聩,震得这些怨魂一个个呆立当场。
本来,它们已经狂暴了,充满了屠戮的欲望,可是在听到这个词语后,又一次陷入了迷茫,我甚至看见一些汉民怨魂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惨叫,似乎这个词语对他们来说是在诛心一样。
不,比诛心都要更加的可怕!!
这是它们本身的鬼性和它们心中最后的信念、净地之间的碰撞,相当于本性和梦想之间的冲突,谁又能真的站在这二者之间孑然独立呢?
恐怕是没人吧!
就是它们迷茫的时候,白灵如滚滚雷霆一样冲杀了进去,它宽厚有力的身躯顷刻之间将这些汉民怨魂撞飞了,仅仅是冲开了道路,却并没有伤它们魂魄,即便是到了现在,让我对它们下杀手,我仍旧心有不忍。
它们的遭遇,是一个时代蒙上血色的惨剧,是兽性战胜了人性以后发生的事情,那并不是它们的错,它们只是受害者而已,这天下该让灭了轮回的存在数不胜数,唯独它们不再其中。
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我不必心有窥见,它们仍有机会往生。
转眼,我已经从这群汉民怨魂的狂潮中冲了出去,白灵的速度很快,那些胡人鬼兵始终没能追上,风驰电掣中,转眼我已经遥遥可见辎重营与兵营中间的寨门了。
寨门之上,有一座哨塔,哨塔中正有一个胡人鬼将在挽弓放箭,那应该就是辎重营的头目了,早早登上哨塔,也是我的仇人,之前就是它一箭射伤了我,从箭矢飞来的方向我早早就锁定了他。
此后,它仍旧多次暗中放冷箭,但我已经有了防备,白灵也左冲右突一直在闪避,怎么可能再次被它得手?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鬼将军还在哨塔中对着我狞笑,仿佛在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