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马蹄声声,下了一夜雨,现在虽然已艳阳高照,但峡谷中的雾气还未散去,道路也泥泞难行。
班师回朝的大军和北狄俘虏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官道上,一万多人马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排成了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距离京城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程。许是快到家了,虽然道路难行,但将士们却士气高昂,心情俱佳。
看着前面蜿蜒的山路和越来越熟悉的景致,一身戎装高倨马上与华天佑并行的百里擎天毫无倦意,反而显得神采飞扬。
“过了这个山弯便是湘陵镇,咱们今日扎营湘陵镇,明日傍晚便可到京城了。”华天佑单手握缰,身子随着马匹的行走而颇有节奏感地摇晃着。
“那好。”百里擎天转头看他,嘴角边挂着难以掩饰的笑意,“传令下去,就在湘陵镇扎营,早点休息,明日卯时大军就开拔。务必在明日午时前赶到京城。”
“是。”华天佑眼角一弯,答得脆声响。
他转头将命令对后面的传令兵重复了一遍,又催马跟上已走到前面去的百里擎天,继续与他并行。
走了一段,见百里擎天面上笑意不减,华天佑打趣道:“擎天,我见你越是靠近京城就越是神采飞扬,想必是想皇上和皇后娘娘了吧!”
“那是自然。”百里擎天嘴角一勾,白了他一眼。“我就不信离家几个月也不想念老国公和国公夫人。”
“我当然想自己的爹娘了。”华天佑一挑眉,笑得有些暧昧。“但我也想肖海兰了,擎天,难道你就不想莎儿吗?”
莎儿?
百里擎天面上的笑一顿,紧接着,那笑容的幅度被拉得更大了。
不想才怪!
这一路上,他日思夜想,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自己的莎儿——想她的笑、想她的痞、想她的精、也想她的柔。若不是随行还有一千多名到大庆来学习的北狄俘虏,大意不得。他恨不得立刻就为自己安上一对翅膀,飞到的身边。
就是这么一个上的压抑,才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思念对人的折磨。
是想他的事儿了,想到深入骨髓。可那又怎么样?想念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他凭什么要让华天佑那小子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来取笑自己。
想着,他望着前面蜿蜒的官道,装得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上次在信中说过等我们凯旋回来的时候一定到十里长亭来迎接我,明日就到京城了,有什么好想的。倒是你,肖海兰身怀六甲,算算时间,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