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慈宁宫,柳拂挺得笔直的背脊一瞬间萎顿下去,她脚步跄踉地走到无人处,捂住窒息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不多久,额头上已经浮现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巧儿在殿外等候多时,瞧着柳拂许久不出来,心里有些焦虑。
她正准备在离殿内近一点,探探究竟,就看见一处无人的角落处,一袭绿衫在女子扶在墙角,艰难地喘着气。
她脸『色』微变,连忙迎了上去,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旧疾又发作了?”
殿内,那一袭白衣胜雪的身影走了出来,柳拂不觉望向了他。眼角余光,男人感觉到了她在看他,朝她望了过来,柳拂忙将视线撇开,轻声道:“我没事!”
慈宁宫外出皇宫的路有三条,柳拂不太明白萧天逸为何会选择这人最少的一条。
为了避免沿途不必要的打上照面,她刻意停了动作,准备待他走了再走,免得见到尴尬,却不想,萧天逸居然就在路中央旁边的凉亭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显然,没有立即要走的打算。
柳拂便不好现在走出去了。这样,明摆着告诉他,她在躲他,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在躲他。
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让他看不到她,更别提大摇大摆地从他所在方向走过去了。
“那小姐,现在我们是回柳府吗?”巧儿对她此刻行径有些不解。
柳拂神『色』有些恍惚,听到巧儿一问,才稍微醒神。若是萧天逸坐在那个凉亭一直不走,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下午?这显然也不知明智之举。
她微蹙眉,思忖了一瞬,才开口道:“回。”
男人黝黑如潭的眸子睁开,直接对上了她的眼。
只是从他面前经过罢了。是的,她宽慰自己,就只是从他面前经过罢了。再不然,也就是再被他羞辱几句。她的脸皮曾被他嗤笑堪比城墙,这委实不算什么。
她脸『色』微变,连忙迎了上去,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旧疾又发作了?”
柳拂这么一想,胆子壮大了几分,她抬步走了出去,感觉到凉亭内有视线朝她所在望来,柳拂刻意忽视不见,手心却不自觉冒汗。
男人黝黑如潭的眸子睁开,直接对上了她的眼。
一步……二步……三步……
转身……
柳拂掠过凉亭往前面方向走,腿还没有迈上几步,哐当的一声,身后似乎有什么瓷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