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祠堂,柳老夫人一下一下翘着木鱼,她不曾回头看上一眼,声音之中也满是憎恶与愠怒:“我说过,不准你再踏进柳府,你是当耳旁风了是吗?”
柳拂拿出家法,捧在手中跪下,膝行到老人身后叩头道:“拂儿今日回府,实在是有事相求……”
然而老人不等她说完,接过藤条便狠狠抽了一下,藤条撕破空气,狠狠甩在她身上。只一下,便衣颡破裂皮开肉绽。鼻尖再度闻到血腥气息,她只惨白脸『色』,咬牙忍耐。
“你还能有事求老身,说吧,何事?”话落,又是狠狠一鞭,她浑身疼的发颤,还是语气坚定沉稳道,“拂儿恳请祖母,与圣上求情,饶拂儿未婚夫,凤君易一命。”
“呵!我就知道,柳家有你这败门星,迟早都会出事。现在定北侯府意图谋反,你不撇清干系,却还敢惹祸上门!”说着,鞭声呼啸,犹如密网,打得她毫无躲避余力。可她还是咬牙请求,“求祖母,救君易一命!”
“你还敢白日做梦,你心里可有柳家,柳家名声你还败得不够,现在还要来赶尽杀绝么!”一边说,一边抽打。直到她终于体力不支,痛倒在地。
老人也打得累了,丢掉藤条转身怒斥:“还不快滚,再来碍我老太婆的眼,我就将你逐出柳家,与柳家断绝关系!滚!”
从祠堂出来,她几次都欲晕过去,沿路下人避开,无人敢上前搀扶。直到出的府门,耳边传来巧儿哑声哭泣:“小姐,您怎么伤的这么重?”
以往回来,小姐身上虽然也会带伤,可从没有现在这般,鲜血浸透的全身都是。她吓坏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搀扶才好。
柳拂低头,汗水沿着下颌鼻尖滴落。她觉得眼前金星直冒,似乎快要失去意识了。未免再拖累巧儿,她咬牙道:“快回客栈……”说罢跌跌撞撞回去。
萧天逸从藏身之处走出,眼神深邃的望着受伤之人离去。宁远侯世子微眯眼眸,一手敲着折扇,道:“这可真是怪了,这柳府小姐自从回京,就不在柳府进出,却去客栈落脚。好容易回一次府吧,还带着一身伤出来。啧啧啧,瞧瞧那鞭伤,到底是何人如此狠心,竟下得去手!”
萧天逸沉默不语,可细看,还是能瞧出他眼中疑『惑』之『色』。
“算了,天逸,走,快进府,咱们把酒言欢。”宁远侯世子抬脚准备进府,可萧天逸却道,“我今日有事,就先回了。”
说罢直接转身便走,身后宁远侯世子站了一会儿,笑了一笑,看了看对门柳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