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够调动拱卫京畿十万左翼御林军的兵符,你好生拿着,必要时可由你自由调派,逸儿,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皇上睁眼,双眸冷光湛湛。
萧天逸颦眉,垂头:“是,儿臣明白。”
“好了,朕也乏了,你回去吧。”重新闭目,皇上挥手叹息,言语神态仿似苍老了十几岁。
“是,儿臣告退。”萧天逸回神抬步,临到门前,突然侧头,沉声道,“父皇,还请保重身子。”
门扉关阖,皇上从怔然中回神。安如海一笑,轻声细语道:“皇上,逸王爷心中还是担忧您的。”
“如海,朕已经老了。”皇上双眸茫然地望向幽深宫门外一方漆黑穹宇,叹息一声,才慢慢道,“可逸儿他……”
安如海微垂眸,笑意融融道:“皇上,逸王爷从来都极有主意,这么些年来,您为他所做的一番苦心,奴才相信王爷定然都明白。有了皇上您所做的那些,再凭借逸王爷的天资魄力,相信一定能够安然如愿的。”
安然如愿?
事情真的能够如此顺遂吗?
皇上眼神渐渐失神,如今外戚一党的势力,在朝中已然根深蒂固。当年他是如何登上这张龙椅的,他忘不了,更忘不掉。
当这天下最为权势滔天的男人,同样也有凡人所不能企及的无可奈何,每每见到逸儿那张熟悉却又不同的倾城容貌,就更加提醒了他,那种无法抉择的无奈感受。
所以他常常对逸儿觉得亏欠,为了去弥补这种亏欠,他能够做到的也不过这些了……
第二日,金銮殿内。
皇上高居上首,双眸锐利视线扫向殿中跪倒的一片大臣,“朕可还没死,你们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要『逼』迫朕册立储君了?”一字一顿,字字犹如裹折冰霜,骇得众臣心头发紧。
“皇上息怒,臣等不是这个意思。”为首的太傅一党眉目整肃,低头沉声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们是什么意思?”陡然冷斥,蕴含龙威怒意的声音,在阔达殿宇内声声回『荡』。
惊吓的满殿群臣跪倒,扣地齐呼:“皇上息怒。”
“哼!你们都给朕听好了,往后谁也不准再提册立太子之事,退朝!”皇上豁然起身,在群臣低头默然的时候,怒意腾腾地走出金銮殿。
留在殿中的臣子互相看来看去,无声起身。
“四弟,听闻前阵子你大喜,为兄因为在外养病,所以一直也没来得及祝贺你一声,四弟不会怪罪为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