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样呢?
若是拂儿和景玉之间真有什么,他又能够做些什么来挽回她的心?
柳拂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男子的百般心思,她一心一意的为景玉诊治,萧天逸那一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狠戾毒辣,伤及了景玉的肺腑,甚至有淤血积在体内,造成了血脉膨胀,若是不及早引出来,想必会有大患。
她当即不再迟疑,从随身携带的衣兜里掏出银针,正准备去解景玉的衣衫,却被人一把拦住了。
“你干什么?”柳拂皱眉不悦,问道。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萧天逸神情紧张,他刚刚看见拂儿居然要去扒另外一个男人的衣衫,她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
“我要为他施针,王爷以为呢?”柳拂反问。
“我知道,可他是男的!”萧天逸说的理直气壮,就是不松手,两个人僵持不下,而景玉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
“王爷莫不是忘了我也曾经为你施过针?”柳拂冷静下来,不由反问道,既然你也是男子,我能为你施针,那别人又怎么不行?
萧天逸神情略微不虞:“那不一样。”
柳拂就叹了口气,另一只手上前一根一根拔掉了萧天逸的手,手腕处已经泛红,她重新拾起了银针,方才慢悠悠的说道:“王爷,在医者眼里,只有病患,并无男女之分,还请王爷放心。”
说完,她径直解开了景玉的衣衫,衣裳滑落,『露』出景玉结实的胸膛,但柳拂眼底却没有一丝迤逦,她做到了她所说的,医者不分男女,一视同仁。
手起针落,第一根银针已经扎进了景玉的肌肤里。
萧天逸就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她,而是自己一个人躲到了一旁,眼不见为净。
柳拂的动作很轻柔,但却很管用,不多时,景玉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接着又倒在地上,柳拂却松了一口气,淤血已除,景玉并无大碍了。
吐出一口鲜血,景玉的神识也多少回笼了些,但双眼想要睁开却很费力,只能看见『迷』『迷』糊糊的景象。
他似乎看见了拂儿。
“拂儿,你回来啦。”声音轻如鸿『毛』,柳拂却浑身一震,她下意识就看了眼不远处的萧天逸,只见他脸『色』极其难看,大步一迈就到了柳拂身前。
“你别动他。”柳拂急急地说道,手臂一挥,就顺势挡住了身下的景玉,如同母亲护着自己的崽儿。
“拂儿。”这一次声音较之上一句明显要更加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