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难道不是柴房吗?
即使不是柴房,她也不敢就轻易的将木冉清这小恶鬼想象成大发慈悲的人。
她刚想动弹一下,用手撑住身子想要站起来,可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有伤,这一用力,瞬间让柳拂长了记『性』,想起了手腕上的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忍着疼,她只能用胳膊肘撑着自己面前的爬了起来。
而这个地方……她只能愿自己想的太好。
柴房依旧是柴房,只是多放置了一张干净的床而已。
不管是哪里,柳拂都无心顾及其他了,手腕的伤,才是眼前的重中之重。
她自己就是大夫,这伤情她比谁都清楚。
看着自己肿成大包子的手腕,心里一阵阵的担忧。
这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必须先把错位的骨头回归到原位,固定和包扎有条件再说吧。
横竖了一条心,柳拂坚定的下了床,在这无人的柴房中四处巡视了一番,可是一个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柴房,除了柴和稻草,还能有什么。
连个砍柴的斧头都没有。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经骨,饿其体肤。”柳拂念着这些励志的诗文,想让自己稍稍坚强起来。
随后她用自己勉强可以动弹几下的手指,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用左手的手指紧紧的扣住脚,然后,将脚和肩膀同时向反方向用力,拉扯着手腕,连续不断的痛苦传来,手腕上仿佛压着千斤重物,疼得柳拂的额头都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咯哒!”一声骨头的响声传来。
柳拂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用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骨位,确认归位了之后,才开始掰另外一只手。
“咯哒!”
柳拂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体能耗尽,精疲力尽的感觉,再次向她袭来,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想硬撑了。她需要那张床,她想睡一觉……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城南的新宅门外却是一阵灯火通明。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从天还没黑就响起了,迎宾的大红灯笼从大宅门口,一直挂到了街口的拐弯处。
城中的大户人家,达官显贵都陆续到场,朝着新宅门口还未揭下围布的匾额,纷纷道喜。
听闻这家主人姓秋,是从西边的中原来到江南做生意的有钱人家,虽然说不清这